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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則坐在一旁一根接一根的抽菸，狡辯都是被碾碎的菸蒂，看樣子抽了有一包都不止了。

家裡的傢俱等亂糟糟的一團，茶几被人砸碎了，書架上的雜誌也全部被扔到了地上，整個家裡好像是被土匪掃蕩過一樣。

張妍的問話扔進家裡，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張媽媽只顧著哭，“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張妍緊緊的皺著眉頭。走到蹲在地上的張正面前，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踢了他一腳，衝著張正問道，“你說，是不是又輸錢了？討債的人追上門來了？”

張正蹲在地上。不說話，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你倒是說話啊。”張妍不耐煩的踢了踢張正，“有膽子去賭現在怎麼連話都不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媽媽看到張妍這樣對張正，忙上前一把拉開了張妍，眼底還含著淚水，衝著張妍說道，“你幹什麼，好端端的踢他幹什麼？”

“媽……”張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衝著張媽媽說道，“就是你從小到大護著他，才會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看看他。除了賭還知道什麼？人家這麼大年紀的時候，都已經開始賺錢養家了，可是他呢？吃我的喝我的，還要拿我的錢去賭。”

大概是心裡積壓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點，張妍徹底就爆發了，“他是我弟弟。不是我兒子，媽，我已經養了他這麼久，也該夠了吧！”

“啪！”張妍的爆發換來的是張媽媽的一個巴掌，張媽媽的眼淚還掛在臉上，聽到張妍說這樣的話，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我把你養到這麼大，就指望著你養我們的，怎麼，你現在是不可以了嗎？”張媽媽冷笑了一聲，衝著張妍說道，“他是你的弟弟，難道他出了什麼事情，你還要袖手旁觀不成？”

“我已經管了他這麼久，我已經管夠了，張正我今天就告訴你，這次不管你出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管你了。你自生自滅吧！”張妍冷聲說道。

張正聞言，驚慌失措的抬起了頭，走到張妍的身邊，拖著張妍的手，懇求道，“姐，不行，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就真的完了。”

“我不會再管你。”張妍冷笑著甩開了張正的手，“我已經幫了你這麼多次，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幫你！”

“夠了！”張爸爸掐滅了手裡的煙，吼了一句，“妍妍，這次的事情，你真的得幫幫他，否則他就真的完了。”

“爸！”張妍微微皺起了眉頭，張爸爸不像張媽媽這樣無條件的寵著張正，聽到張爸爸這樣說的時候，張妍還是有些吃驚的，“不能再這樣縱容他了，再這樣下去，咱們家遲早要被他敗光。”

“已經敗光了。”張爸爸躲閃著張妍的眼神。訕訕的衝著張妍說道，張妍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張正，衝著張爸爸問道，“敗光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正低下頭，要說這個家裡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張妍，畢竟張妍是家裡唯一在賺錢的人，事情暴露之後，他最害怕的就是面對張妍了。

“妍妍，你……”張媽媽也是有些理虧，躲閃著張妍的眼神，衝著張妍說道。“房子沒了可以再買，但是你弟弟只有一個，不管怎麼說，你這次一定得幫幫張正，媽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了。”

“房子沒了……”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張妍腳下踉蹌了兩步，好不容易才扶穩了旁邊的沙發站好，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衝著張爸爸說道，“什麼叫房子沒了？”

張爸爸也不敢看張妍的眼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衝著張妍說道，“這房子……被張正輸光了。”

“輸光了？”張妍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正，“這房子我當初買的時候，寫的是爸媽的名字，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把這套房子輸光的。”

一套房子，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