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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十四
丁競元進門以後,發現屋子裡多了個人,正和丁季嚴並排靠著呢。來人看起來和丁季嚴年紀相彷彿,眼角狹長,身材精瘦,膚白。丁競元從他看自己的眼神推斷這人應該是丁季嚴的好友‐‐明顯是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的,看來是對丁家的情況比較瞭解的。
丁競元猜的沒錯,來人是丁季嚴的一個發小,孟健非,家裡頭做房地產的。
丁季嚴是這裡的常客,之前經常和各類好友,商業上的小夥伴們一塊過來享受。今天開的這個房間是貴賓房,也是他以前常常包下來用的。巧了。孟健非今天晚上也過來了,前臺服務小姐知道他兩是一掛的,討好地趕緊告訴他丁先生已經來了。於是丁競元出去這一會,他就自動找過來了。
&ldo;這就是你們家老爺子流落在外面的那顆滄海遺珠?&rdo;孟健非的語氣,帶一點溫和的笑意,把一句挖苦諷刺的話說得無楞無角的。聽著聲倒是有些軟綿綿的,但是話裡頭的意思實在是讓人窩火。
丁季嚴從鼻管裡忍不住地笑出聲來,這還舞文弄墨起來了。依他看是滄海遺豬還差不多。
丁競元面無表情地聽著,將裝有兩杯飲料的拖盤擱到了丁季嚴身邊的木架子上,&ldo;這裡兩杯,你們兩隨便……誰喝……我剛才外面用過了。&rdo;丁競元話說得輕描淡寫,又別有深意。
丁季嚴不管丁競元是不是外面真的喝過了,他覺得跟他用不著客氣,沒有必要,犯不上。他端起那杯加料的直接遞給了邊上的孟健非,只見他接過去,看也沒看,一仰脖下去半杯。然後他立即就覺出不對勁了,但是嘴裡還有些溫熱的液體已經是攔都來不及地順著剛才他自己仰脖那一股勁整個嚥下去了。孟健非立即皺起眉頭,大聲嘶了一聲,&ldo;這味道怎麼這麼怪?&rdo;他將剩下的半杯擱在鼻子底下聞,一股臊氣直衝鼻端。只見孟健非的臉色立馬整個變了,先是發紅,然後發白,然後五顏六色地輪過一遍,最後整個人全黑了。邊上的丁季嚴關切地直問他怎麼回事。
丁競元此時十分淡定地坐在對面的木椅子上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極其複雜的過程,嘴角淺淺一勾,對著向自己驚怒地瞪過來的孟健非露出一個和他剛才一樣的溫和無害的微笑。
&ldo;是你?&rdo;
&ldo;嗯。&rdo;
&ldo;賤人生的就是下賤,會做出這麼下作的事來。&rdo;
&ldo;……你早用這種腔調說話,我剛才說不準會提醒你。&rdo;
&ldo;你媽是婊子,你也……&rdo;
孟健非已經氣到眼角發抖口不擇言了,還沒等他說完,丁競元就一拳揮上去了。
後來桑拿房裡就打起來了。即使丁競元傷了右手,孟健非依然不是對手,丁季嚴雖然沒有幫著發小揍自己弟弟,但是也一直在拉偏架。再後來,和孟健非一塊過來的正在另外房間裡的幾個小夥伴們聽到動靜都一齊沖了過來。幾個人很快就鬥成了一團,房間裡始終能聽到孟健非氣瘋了的謾罵聲,不外乎就是婊子賤人之類的罵街詞語。由此可見,平日裡,丁季嚴在他們面前都說過些什麼,肯定是不痛快的時候如此罵過江心眉的。孟健非明知丁競元和丁季嚴的關係,卻可以出口挖苦諷刺,絲毫不把人放在眼裡,由此可見,平日裡,丁季嚴在他們面前說過丁競元些什麼,腳趾頭也想得到:讓人生厭的總是伸手要錢的沒臉沒皮的私生子。
丁競元從上了丁季嚴的車開始,心裡便憋著這一口氣了。如今痛快地打上一架,心裡頭微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