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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和叔叔們說新年好。&rdo;周轉預教兒子。小胖子伶俐地很，立馬就照說了，贏得了爸爸一個獎勵的吻。

&ldo;他那個老妖婆肯定是整容的，生出來這孩子你看眼睛多小。&rdo;丁競元趴在蘇墨肩上，一句話就損了倆，聲音可是一點不小，蘇墨想叫他閉嘴已經來不及了。話立即傳到了對麵人的耳朵裡。周轉預登時就氣樂了，罵他嘴巴怎麼還這麼欠抽啊，&ldo;蘇墨你可得好好管管你老公。&rdo;

知道丁競元嘴毒說不過，周轉預就專揀蘇墨開刀，&ldo;我和競元這生意做了好多年了，可以大概給你透露一下他的身家，他老爺子那邊的不算……競元在床上持久嗎？是不是花樣很多，以前我們還比過呢，我跟你說當時……他跟一個剛認識的……&rdo;

周轉預說到這，丁競元汗都下來了，直接把影片給關了改打電話了。

好在蘇墨懶得計較那麼多，晚飯還是有的，就是到了床上，親自用手讓他的大丁丁罰站了很長時間，還不準稍息。真真是折磨死人了。

一百五十四

初五小年，蘇墨猶豫了很長時間，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ldo;喂，哪位？&rdo;是父親蘇泉豐的聲音。

蘇墨心裡登時一跳。很久沒有聽過父親的聲音了，是年紀大了嗎，聽起來都有了蒼老的感覺了。蘇墨一陣心酸。蘇泉豐今年五十六了，再過兩三年就可以退休了。真的已經算是老人家了。

&ldo;……&rdo;這邊蘇墨半響不說話，蘇泉豐眉頭一皺也已經猜到了是誰了。

不知道蘇正是怎麼說的，又都說了些什麼。以往這種情況蘇泉豐都是直接掛電話的。這次竟然沒有。於是蘇墨鼓起勇氣，喊了一聲：&ldo;爸。&rdo;喊完了才覺出嗓子眼整個都堵住了，聲音沙啞地厲害。

那邊沒有應，蘇墨又喊了一聲，電話被輕輕結束通話了。

&ldo;誰打來的？&rdo;劉芸從臥室裡出來，明知故問。接電話半天不說話，她一猜就是蘇墨。

蘇泉豐坐在沙發裡不回話，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催促道：&ldo;做飯吧，餓了。&rdo;

&ldo;不回答就沒有飯吃。&rdo;劉芸往丈夫身邊一坐，擺出要談一談的架勢。蘇泉豐一言不發地站起來，進臥室拿了零錢，穿上外套，出門了。

劉芸也不攔他，歪在沙發上一個人淌眼抹淚，也不是多難過，這麼多年了，要難過早難過夠了，她就想兒子。這幾天知道兒子要回來了，就更是想得不得了。

蘇泉豐下了樓，一路上和熟人打著招呼地出了教工小區，到外頭的蘭州拉麵館點了一碗牛肉麵。老闆都是認識的，招呼老師來了，裡面坐。&rdo;

蘇泉豐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一個人靜靜地等，五分鐘以後面來了，一個人靜靜地吃完。付錢的時候有幾個高個子男生進來吃麵，迎頭看見他趕緊地恭敬地齊聲喊：&ldo;蘇老師好。&rdo;

&ldo;你們好。&rdo;蘇泉豐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來。

他教了三十多年的書，整個學校裡沒有不認識他的。甚至有的新來的老師當年都是他和劉芸的學生。老伴年初的時候已經退休了，他沒幾年也要退了。都老了。等小兒子結了婚生了孩子，他和老伴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至於剩下的那一部分，哎，蘇泉豐愁眉不展，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悲涼的味道。

78第七十八章

一百五十五

初八這天下午，懷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