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蘇墨敢走,丁競元就敢一直讓舌頭流血。兩人對此皆心知肚明。
第八章
十七
就護士進去拔針的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等丁競元再出來,蘇墨人已經走了,帶著一對白色翅膀的車鑰匙被擱在了外面藍色的塑膠座椅上。
凌晨一點半,急診外面安靜的停車場,面色不善的丁競元剛開啟車門又一甩手砰一聲將車門關上了。掏出手機來準備給自己的二號特助打電話,那頭剛要接通,丁競元又蹙著眉將電話利索地結束通話了,轉身重新將車門開啟,吐出一口長氣然後一閉眼坐了進去。
車子裡多處地方都沾了血跡,車前臺子上還胡亂丟著幾團擦拭血跡的抽紙,不但如此,車子裡還有一股非常難聞的血腥味。之前蘇墨在的時候丁競元不覺得,這會身處其中就覺得好好的車被弄得又髒又亂的。實在有點難以忍受。
丁競元一路緊蹙眉頭地將車開去了常去的那家凌晨仍在營業的汽車生活館,丁競元舌頭壞了不說話,不過老闆根本也不用他吩咐,是知道他的要求的:從裡到外每一個地方全部要弄得乾乾淨淨的,連油箱蓋都要求要開出來擦幾遍。另外,不要亂動車上的任何一樣東西。
老闆請丁競元到裡面去坐,裡面有咖啡,沙發,還開著電視。丁競元仍是不說話,擺了一下手拒絕了。
雙手插兜地面對了寂靜的大馬路,丁競元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一動不動地,在想蘇墨。舌頭這會已經整個腫翻了,疼得厲害。蘇墨你真的好狠心啊,想到這個,丁競元彎起嘴角笑起來,蘇墨被他按著親的時候,身上抖得篩糠似的,兔子急了可不就要咬人了麼。不過好在,終於又抱在懷裡親到嘴上了。
與此同時,蘇墨已經坐上了計程車一路回了小區,在二十四小時便利超商門口下了車。進了超市,買了啤酒香菸。結帳的時候,又隨手從收銀臺的架子上取了一個打火機。
剛出了超市門,蘇墨就迫不及待地拆了煙,抽出一支點上了,深深一吸,抬起頭來對著空氣吐出了長長一條筆直煙線。如此彷彿胸腔裡的一些東西也跟著能吐出去不少。蘇墨根本沒有什麼菸癮,就是最近幾天才抽得兇了點。
凌晨的小區很寂靜,昏黃的路燈底下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經過樓底下那條木頭長椅的時候,蘇墨忽然聽了一聲貓叫。轉身看去,正是附近的那隻花斑小野貓。
&ldo;你是不是餓了?&rdo;蘇墨停下來,站在那兒跟小傢伙說話,手指上還夾著香菸,聲音很輕,&ldo;願意來嗎?&rdo;蘇墨走了兩步,又回頭去看它,小野貓只是躲在椅子後面對著他喵喵叫了兩聲。&ldo;那算了吧。&rdo;蘇墨完全不勉強,轉身進了樓道。
蘇墨一直都很平靜,進了家門換鞋,脫襯衫,開易拉罐,一邊喝一邊進了浴室,準備洗澡,然後他直接就愣在了鏡子前面。
左邊臉頰上的酒窩那兒已經整個被吸到發紫了,脖根那兒還有一個很明顯的紫牙印。嘴角也有一點破皮的地方。
鏡子裡的人,面板比一般男人要稍微偏白一點,五官也算地上整齊清秀,最明顯的標誌是左邊面頰上的一個酒窩,不管微笑還是抿嘴的時候都很明顯。脫了衣服身材也只是剛剛夠看。肩不夠寬,肌肉不夠健壯。
蘇墨長久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道丁競元到底愛他哪一點。竟會愛到如此……發瘋的地步。
丁競元和蘇墨,在這個炎熱的盛夏午夜,同一時間,在彼此不知道的某處,因為對方在進行一場長久的心有靈犀的發呆。
十八
手腕子可以用長袖襯衫遮一下,臉上的要如何遮?
蘇墨本是打算請假的,早上他的電話還沒有打過去,黃悅文的電話倒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