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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早就定好的酒席，菜上得非常快，蘇正和周惠開始一桌桌地挨個認長輩敬酒。周母則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蘇墨和丁競元身上。看著是聊家常，卻會不經意間問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比如他是做什麼生意的，哪裡人，多大了，父母是幹什麼的。周母自然是有私心的，她自己的女兒是鐵板釘釘死心塌地地要嫁給蘇正了，但是她還有兩個親侄女呢不是。丁競元看著一表人才不說，又有雄厚的身家，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女婿人選。萬一要是有戲呢，豈不是關係更牢靠了。以後女婿的業績，提幹這些都不成問題，女兒將來也能輕鬆過上好日子了。

周母的意圖很明顯，但是有蘇泉豐和劉芸在場，丁競元心裡再不耐煩不高興，也只能若無其事地忍著，耐著性子敷衍她。又怕蘇墨會不高興，桌子底下握住了自己寶貝的手溫柔地撫摸。蘇墨不動聲色地吃菜，一邊反手回握他，慢慢動著手指頭想將他的五指撐開，被丁競元一個用力將他握得動彈不得，五指緊緊捏在手心裡。

&ldo;年紀不小了，那有女朋友了嗎？&rdo;周母笑眯眯地問。丁競元還沒有回答，劉芸倒先出聲了，&ldo;小丁早就有朋友了，都要結婚了。&rdo;兒子沒不高興，做媽的心裡已經不痛快了。親家母這是當她面要撬牆角了。

&ldo;哦……是麼……&rdo;周母心裡頭可惜地哎呀了一聲，還想說再點什麼的，被周父微蹙眉頭在桌子底下用勁踢了一腳。

&ldo;我們家蘇墨也有朋友。小丁他們兩個以前是大學同學，年紀也差不多，戀愛都談了好多年了，現在他們兩個都準備要結婚了。&rdo;劉芸對著周母笑著又補了一句，她這話說得非常有歧義，知道內情的人自然能聽出另一種意思。蘇墨聞言轉頭，看到母親兩邊眼角笑得全是皺紋，鼻子忽然就酸得很想流眼淚。

那邊說說笑笑的，已經喝了好幾桌了，最後輪到雙方父母至親這一桌。蘇正臉上早已經飄紅了，笑嘻嘻地改口喊了人。周惠臉皮薄，挨在蘇正身邊，一手舉著酒杯，垂著眼睛笑著，羞羞澀澀地沖劉芸喊了一聲媽，然後又對著蘇泉豐喊了一聲爸。

兩口子都連忙答應了。儘管這兩天有太多不如意的地方，蘇泉豐心情也差到極點，但是此時此刻，聽到這一聲爸他是打心眼裡高興的。烏市的習俗，訂了親，改了口，周惠就已經算是他蘇家媳婦了。

兩邊父母都很高興，把早就準備好的&ldo;改口&rdo;紅包拿出來了，給兩個人收下。喊完了蘇墨。輪到丁競元的時候，蘇正喊了聲哥，周惠也跟著喊哥，聲音大地那邊幾桌的人全能聽得見。蘇泉豐只是一聲不吭地吃菜。

一頓飯吃得也算熱鬧。吃完飯，兩家親戚在飯店門口各自寒暄，雖然是個大晴天，午後的陽光穿過光禿的樹幹直射到飯店門口，但是到底天氣寒冷，大家互相客氣道別，很快就散了。蘇墨的大伯和蘇泉豐站在門前較遠處的一顆樹下抽菸，兄弟兩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人表情都有點嚴肅。過了一會大伯拍拍弟弟的肩膀，又沖蘇墨這邊揮一揮手，這才轉身走了。

劉芸已經招呼周爸周媽回家去喝茶聊天了。周家那邊有位姨奶腿腳不便，家住得也遠一點，丁競元有車，就和蘇正一起送姨奶一家幾口回去了。飯店門口此時就剩了蘇墨一人。

蘇泉豐一回頭便看到了雙手插兜的兒子，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望著自己。蘇墨穿一件墨綠的羽絨夾克，暗黃的燈芯絨褲子，深咖啡色的格子圍巾襯得面板很白。雖然接連打了蘇墨兩回，但是蘇泉豐這還是兒子回來以後他頭一次仔細打量。相比五年前，兒子壯了一些，也高了。看著真的成熟了不少。聽親家母和那個姓丁的對話，丁競元的經濟條件應該是非常不錯的。至少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