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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川水這地方……&rdo;魏坤眼神飄忽，心不在焉。

周莞眉頭微挑，&ldo;怎麼了？&rdo;

&ldo;你找的人在這裡？這地方還挺亂的，又偏僻又落後的，靠近國界，你沒有找錯了吧？&rdo;魏坤直起身，抬頭。

聞言，周莞一頓，端到嘴邊的水杯沒喝，側頭看他：&ldo;很亂，是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牛鬼蛇神什麼人都有。&rdo;

&ldo;哦。&rdo;

周莞沉默了一會兒，說：&ldo;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沒錯。&rdo;

&ldo;還是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嗯。&rdo;周莞說，然後像是想起什麼，道，&ldo;我還有一張照片。&rdo;

&ldo;我看看？&rdo;

周莞起身去找錢包，紅色長方形的漆皮小包，是之前在車站被偷走那個，她也想起了，開啟錢包的時候，順道剜了人一眼。

魏坤笑得很欠揍，吹了聲口哨：&ldo;這錢包挺眼熟，說來還挺巧，之前要不是我幫你抓住那小偷，你這人也找不成了吧。&rdo;

他還有臉說。

周莞大方不計較，抽出照片給他。

一張有點發白的舊照片，裡面的女人長得很好看，模樣跟周莞很像，一股港星氣質，眼角眉梢多情又動人。

魏坤看了兩眼，遞還給她：&ldo;不認識。&rdo;

猜到如此，周莞也不失望，收進錢包裡。

魏坤有一口喝掉剩下茶杯的茶，&ldo;亂雖然亂點，不過你只要聽我的別惹事，我保證你一根頭髮絲兒都不會掉。&rdo;

周莞黑眸一掠，笑一聲，有點不輕笑的意識：&ldo;你最好行。&rdo;

魏坤站起身，兩人離得挺近，身上的香味撲面而來，濃鬱得很，像烈酒。

他笑得意味深長，俯視她：&ldo;我行不行，你到時候就知道了。&rdo;

第十章

早晨的陽光很充足，又安靜，柔軟的大床，半開著的窗戶，山風涼絲絲的，有種難得的靜謐感。

這是在以前沒有過的體驗。

周莞穿著一件薄薄的吊帶裙，白床單，黑衣服，如雪的面板，陷在浪一樣的被子裡，被包裹著。

周莞睜開眼，側頭看著外面的景色發了會兒呆，從桌旁又抽出那張照片。

周思玫不喜歡拍照，不愛出席活動，這麼多年，唯一儲存下來，也就只有這張照片。

她說不清楚的什麼感覺，遺憾嗎？倒不是，懷念嗎？也沒有。

心態是一種絕對的平靜，好似經歷的都是別人的事，而她只不過是個找出聯絡的過客罷了。

時間太久了，久到足夠讓一座當初還嶄新的橋樑陳舊破落，房屋變化、街巷消失，她幾乎已經不記得這個地方了。

唯一還能想起的，便是小房子前面那泛著木頭黴味的高門檻，一個小人坐在上面。

沒什麼太大感覺了。

周莞起身洗漱，換了身衣服，抱著相機，打算出去走走。

這兩天或坐車、或走路，也逛了點，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山城，沒有印象了。

高跟鞋踩在樓梯上，噠噠輕響，樓下駱西來跟老闆娘在露臺上吃早飯，看見她下來，老闆娘招呼了聲要不要一起。

&ldo;不用，你們吃。&rdo;

她穿著一聲黑色長裙，裡頭是吊帶，外面一件薄風衣狀的外套，腰間繫著帶子，扎得腰很細。

裙擺輕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