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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逝川突然回頭,「砰」一聲將付行雲摁在走廊的牆壁上,付行雲被他嚇了一跳,整個人被聞逝川身上的酒氣籠罩了,他抬頭看去,聞逝川臉上泛起紅,眼神有些迷濛,眼睛卻是亮的,像燃著火。
「你幹什麼」付行雲有些慌張地說道。
「閉嘴。」聞逝川壓在他身上,說道。
付行雲左右看了看無人的走廊,張嘴還想說話,聞逝川側過臉,低頭就用嘴巴堵住了付行雲的嘴。付行雲嘗到了自己調的酒的味道,酒真的太烈了,他整個人也陷入了醉意裡,暈乎乎的,覺得都要站不住了。
一把火從腳底開始燒,聞逝川將他擠在牆上,不斷地揉搓他的腰,付行雲不斷地用背去蹭背後的牆。
等到兩人嘴唇分開的時候,兩人的臉都紅了個透。
「閉嘴。」聞逝川嘴唇貼著他的鼻尖,低聲重複道。
付行雲嘟噥道:「我沒說話。」
聞逝川張嘴欲咬他的鼻尖,被他側頭躲了過去。聞逝川說:「你怎麼這麼討厭。」
付行雲想推他,沒推動:「你閉嘴。」
「你怎麼總是要惹我,」聞逝川說,「非得要我看著你嗎?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們已經分手了。」
付行雲的背緊緊地貼著牆,不斷地喘著氣:「我沒有。是你、你先惹我的,我生病的時候你來我家幹什麼?幹嘛我求你的你都答應了?電影非得找我拍嗎?你先惹我的——」
聞逝川撐著牆從他身上起來,說道:「舉手之勞而已。」
就留下了這六個字,他轉身走了,一直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付行雲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沿著牆,蹲下來。
「舉手之勞而已。」
這是他們在影視城見面,付行雲替他解圍時說的話。
作者有話說:
酸爽
第28章 床
小江不在,他回去給付行雲處理事情。整個小小的房子裡只有聞逝川一個人,他酒量不差,但今天這杯實在是太烈了,而且混了好幾種烈酒,後勁十足。他沒開燈,跌跌撞撞地坐在沙發上,覺得鼻端全部都是酒味,燻得他難受,皺著眉抬起手揮了幾下才意識到,這是他自己身上的酒味。
距離熱鬧的旅遊古寨不過十公里遠,他們居住的這個小鎮卻安靜得如同隔世。
聞逝川還不困,他的嘴唇還殘留著濕意,手心裡還有付行雲身體的溫度。他把今天拍的片段導進電腦裡,電腦的桌面上正中間孤零零放著一個影片檔案。
聞逝川的滑鼠移過去,點開,電腦螢幕上出現了付行雲滿是淚水的臉。
這是那天在聞逝川的工作室試戲的那段影片,鏡頭給了付行雲特寫,他一張臉把鏡頭都填滿了,但卻不讓人厭煩。他哭的時候實在好看,眼鼻嘴都是紅的,白裡透出一點點的紅,像花瓣尖尖上的紅,淚珠從他的眼睛裡一串串掉落。
作為導演,聞逝川這時候應該分析付行雲的情緒、眼神,應該嚴厲地審視構圖、光線。
但他沒有,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付行雲的兩片嘴唇上,那裡還沾著眼淚。可能是酒真的太烈了,他迷迷瞪瞪地想到。
他想起第一次和付行雲見面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比付行雲以為的要早一些。
還是在那個酒吧,是冬天,雪將下未下的時候,天陰沉沉地板著臉。天黑了之後更冷了,聞逝川剛剛從電影學院肄業不久,他那嚴厲的父親是學院的名譽院長,向來不苟言笑,對著兒子是多一個字都沒有的,但以防萬一,聞逝川還是把他的電話拉黑了。
「小川!晚上來看演出啊——」鑼哥隔著半個酒吧招呼他。
聞逝川倚著牆,懶懶地朝他招手,說道:「別了,我不懂搖滾。你又不讓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