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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只顧著哭並沒有意識到我進來,直到我走得離她很近了她才反應過來。沒等她先開口說話,我上前拉開了蓋在少年身上的被子,手伸進他上衣右側的口袋裡,果不其然,我摸到了一個環形的東西。
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我苦笑著抬頭看了一眼那個滿臉眼淚驚訝又不解看著我的女孩。
我慢慢將手從他的口袋裡抽出,然後把手掌放在那個女孩面前,緩緩地開啟,一枚小巧精緻的戒指正靜靜地躺在我的掌心,就像現在站在床邊的少年那樣寂靜淡漠。
“你說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那三個字,我現在對你說是不是太晚了一些?你說你都敢嫁給我為什麼我不敢娶你,我現在對說你還願不願意嫁給我?可惜,好像來不及了。小蘭,我愛你。”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說出這番話的,也不知道到底說這番話的是我還是那個少年,就像看見那個少年的那一眼這些話就刻在我的意識裡,即便我聽不見任何聲音我卻依然能把這些話說出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叫小蘭的女孩子已經接過我掌心的戒指,把那枚象徵遺憾的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她帶著一臉還沒來得及擦去的眼淚,用那隻戴著戒指的手牽起安然闔目的少年的手輕輕笑著,她笑得卻宛若一朵破碎的無法重新拼湊的花。
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在說,“我願意,我還願意嫁給你。”
我也淡淡笑了一下,眼神回到床邊時那個少年已經不在了。
我想,他一定聽見了。
我轉過身,面帶笑意地走出了這個病房。這個世上有人出生,就會有人死亡,生死本就是個迴圈,但唯有愛真正穿越了生死。
只要有愛在,無論時間、空間還是地域,都無法再阻止他們在一起。
少有的輕鬆感從我的雙腿向上蔓延,以至於我的腳步都無意間變得輕快。突然,我想到,我出來的目的好像不是來完成一個鬼魂的心願的。
我是來放水的!
回到病房一屁股坐在床上後第一件事就是拉開抽屜看簡訊,只有一條資訊,是在十分鐘前的,“我和月芳一間房間要睡覺了,白白狗蛋。”
我確認了一遍時間,已經21點25分了,沒想到我在外面遊蕩了這麼久,而且只是單純得為了找個廁所!不過一般我們要上晚自習,回到寢室也是21點了,這位方小姐睡得有點早啊,她真的睡得著嗎?
我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翻身躺在病床上。其實耳朵聽不見聲音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周圍安靜了不少。但一想到我的耳朵,我就會不經意想到小山楂背後那張臉,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臉,如果是被鬼附身了那鬼怎麼的也不可能會變成一模一樣的小山楂的樣子。
可如果不是鬼,楊葉葉的神奇體質也恰巧可以制住他。
真是奇了個怪。
想著想著,我又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睡眠質量有所提高,連續兩次了連夢都沒有做。但每次這覺睡得中途都會醒來一次,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是23點03分。
難道是我等方曉的簡訊等得走火入魔以至於都到了時不時會自己醒來看看時間的境界了?
我去,我張了張嘴自言自語了一句想看看耳朵恢復了沒有,但還是聽不見聲音。
放好了手機翻個身準備繼續睡覺,一閤眼卻不知為什麼總是無法再入睡。剛才明明才睡了一覺而且是不太正常的清醒的。我閉上眼強迫自己快點入睡,不然等會兒到了24點又會看見成群結隊的有頭鬼無頭鬼左搖右拐走過。
心裡總是不太踏實,外面還在下雨,不過雨水已經小了不少。
我翻了個身,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剛才一系列的動作愣是耗了不少時間,現在已經23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