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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們得在這呆上三年,甚至更久!”
王夫人也不知道會這樣,委屈至極,卻也只能幹受著賈政的訓斥。
隔日,京城又來信了。這回是王夫人留在榮府的人,託商隊給她稍來的信。王夫人開啟信一看寶玉的結果,哭天抹淚,催人快去請賈政回來。
半晌,小廝一個人回來了。賈政當她胡鬧,沒理會她。
王夫人委屈等到半夜,才看到醉醺醺歸來的賈政,她氣急了,火急火燎的把信拍到賈政的手裡。“咱兒子被打發到五臺山了!”
“什麼?”賈政酒醒了一半,呆呆的看著王夫人。
王夫人瞧賈政這副不爭氣的樣兒,心裡就氣。若說當年她在孃家哪樣不是風風光光,怎就選擇嫁給他這樣沒出息的,一輩子混個工部員外郎也罷了,臨到了被遣送到西北做官。這男人窩囊的連在他老孃跟前說句硬氣話都不敢。
女人這一輩子,嫁錯人就毀了啊!
王夫人悲愴的感慨自己當初眼瞎。眼含著淚書信一封,言辭激烈,句句控訴賈母的作為不當。她寫好了,轉頭看呆滯的賈政,推搡他一下。“老爺,您該說句話了。”
賈政看眼王夫人,嘆口氣,提筆唰唰寫下一篇。王夫人將二人的信都摺疊好放在信封裡,連夜便要交代人送信去。王夫人把信交代給周瑞家的之後,突然愣住了,想了想,抬首跟周瑞家的道:“我覺得我該回去。”
周瑞家的忙點頭,抹淚道:“一想到寶二爺在五臺山受苦,我這心裡就禁不住發酸。二爺自小被太太護大的,嬌嬌嫩嫩的,哪受得住這份兒罪喲!”
王夫人恨得咬牙,把信窩成了一團丟在地上。“備車,明日就起程。”
“那老爺這裡?”周瑞家的問。
王夫人想了想,把身邊一名很有姿色的丫鬟名喚張巧燕的留下來。當晚周瑞家的便哄她喝了絕子湯,王夫人提她做了賈政的姨娘。
“我是斷斷不能留在這裡陪老爺了,家中事放不得,您想,咱們若真三年五載的不在榮府,寶玉也被打發走了,二房空了,那以後榮府還不都是大哥她們的天下了。老太太年紀大了,也就只能記得住跟前人的情誼。將來她百年之後,恐怕咱們分不到一點東西了。”
王夫人抓著賈政的手,勸他別計較她話難聽,話粗理不粗。王夫人見賈政動搖,便笑著引薦張巧燕給賈政。以往賈政來她房裡,曾多瞟幾眼這丫頭。張巧燕的姿色也確實在其她人之上,有些媚人的潛力。王夫人表示會留她在賈政身邊伺候。
賈政不是好色之徒,但也有正常男人的*。人雖老了,卻同樣喜歡年輕有姿色的女人。賈政見是巧燕,十分合心意,也便對王夫人沒了怨言,允她去了。
王夫人回去路上,特意快馬加鞭到了五臺山。她果然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人瘦了一大圈,見她的前一刻還在泥塘子裡打滾。王夫人嚇得直哭,摸著兒子精瘦的臉頰,情緒大爆發了。
寶玉也哭,他十分想念家人,求王夫人帶他回去。王夫人去知會寶玉的師傅悲苦大師。悲苦大師卻不同意放人。王夫人火了,威逼利誘他,甚至搬出了她孃家的大哥王子騰。
悲苦大師萬般無奈,只得交出一份契約與王夫人看。“這是令郎親自簽字畫押的,尚且有我寺方丈大師作證,做不得假。這還有你府上老太太的書信重託,實不能交人。”
王夫人仔細看,果然有寶玉的簽名畫押。寶玉看了,也傻了,無奈地直搖頭。王夫人拉著寶玉,私下問他緣故。
寶玉後悔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三天前,師傅突然叫我去,開解我,跟我說我只要做全套他教導的東西,不必等三兩年,只一年便可放我回去。前提要我自願在契約書上畫押。我一聽一年換三年是個便宜事兒,就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