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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她身不由已的受人擺受,陷入最絕望的困境,那怕最後她拿命抵過,也不足以平熄他們心裡的怒火。
她不過是一顆棋子,不論最後誰輸誰贏,她的下場早已預料……
所幸,如今的她,不再是當年那顆可悲的棋子,她有了去留的自由,只要懷上孩子,她就能遠走高飛,遠離這裡的一切了……
想到這裡,小黑猛然甩開衛洪烈來拉她的手,斂容冷聲道:「謝謝殿下抬愛,小的身為馬奴,馴服烈馬是小的份內之事。還請殿下暫且離開,玉獅子性猛,小的怕誤傷殿下!」
一想到面前的小黑奴或許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衛洪烈如何願意離開?
然而正在此時,晉王派人尋來,找他有事商議,傳話的下人背對著魏千珩,湊到他面前不知說了什麼,衛洪烈面容驟變,立刻隨傳話之人離開了馬場走了。
他一走,小黑不由鬆下一口氣來,魏千珩的神情也稍霽,突然伸出手對她道:「將你身上的匕首交出來!」
小黑驚愕的抬頭看向他,抖著嘴唇囁嚅道:「什麼匕首?」
魏千珩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一字一句緩緩道:「上回在西郊馬場,你為了活命,拿匕首欲割馬王的脖子。若是這一回,你再騎馬難下,如何保證你不會再對玉獅子下手?所以,繳了你身上的匕首,本王才能放心。」
原來,上次在懸崖上她掏出匕首欲殺馬王自救,竟是全被他看在了眼裡。
難怪他第一次將玉獅子交給她時,就勒令自己不許傷它一分一毫。
小黑想不明白,既然當時他看到她要對馬王下手,為何還要射殺馬王救下自己?
思忖間,魏千珩已逼近她身前,手伸到了她眼前,小黑慌亂擺手,迭聲道:「殿下放心,小的身上沒有帶匕首……小的謹記殿下的話,不敢傷玉獅子一分一毫!」
魏千珩審視般的盯著她看了片刻,終是收回手,不再逼她交匕首,而是冷然道:「記住本王的話,若是你不能順利馴服玉獅子,本王一定會將你送給衛皇子的。」
小黑眸光堅定,朝著他重重磕頭:「小的一定不負殿下所望。」
言畢,她起身朝著玉獅子走去。
玉獅子見她靠近,並不像之前那般親熱,反而嘶叫一聲撇開了頭。
小黑攥緊它的韁繩,踩上馬蹬,用力吸了一口氣,翻身爬上了它的馬背。
可是不等她坐穩,玉獅子突然嘶叫一聲高高揚起了前蹄,將毫無防備的她掀下了馬背。
玉獅子是在吃野風的醋,更是在生小黑的氣。
它既認出了小黑,自是不能看到自己的主子與別的馬親暱——特別是與它不相上下的寶馬良駒。
而之前,她騎著野風跑了那麼久,它跟在身邊一直追著,可小黑對它不聞不問,全神貫注的駕馭著野風,怎麼不讓小白吃醋?
這一摔,猝不及防,小黑後背重重落地,之前在山洞蹭破的傷口,尚未完全結疤,頓時又生生的撕裂開來,痛得她冷汗潸潸而下,眼前一黑,半天恍不過神來。
有馬蹄聲朝她過來,小黑咬牙想爬起身,喉嚨裡卻湧起一股子腥甜,『噗』的一聲,抑制不住的往外噴。
魏千珩抬手一擋,鮮血被他的衣袖擋住,卻還是有幾滴濺落在了他冷峻的面容上。
小黑吐出一口血後,神智收回,睜眼間,看清了眼前黑沉著臉、被她噴得一身血汙的魏千珩!
鮮艷的血珠沿著他光潔的額頭緩緩滑落,滑過眼角時,他的眉頭緊緊蹙起,眸光漸寒。
而他所著的繡著精緻龍紋的銀白錦服更是被染得一片斑駁,乍一看去,觸目驚心!
小黑萬萬沒想到,自己心痛吐血,竟是吐了他一身!
看著他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