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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累死在海里,離岸這麼遠的。”衙役們猜測著,天都快亮了,忙活了一整夜也覺得累了,於是只是隨便在附近轉悠了一下,就開船回去了。
在船離開之後很久,海面突然冒出一陣的咕嚕咕嚕小氣泡,不一會倒扣的小船突然被猛地掀了過來,然後是已經在水裡泡得有些發白的陳大力,突然冒了出來,大口地喘著粗氣,在船底下那有限的空間呆了這麼許久,就算是身體再健壯也有點承受不了。
比起躲在船艙下面逃生的陳大力,半路跳船陳世友的逃生過程就艱苦很多,他幾乎是一路遊著上了岸,比較幸運的是,他跳海的時候離岸還算近,基本方向也沒有弄錯,只不過因為要避開官兵,他在海水裡面遠遠地繞了一大段路,差點沒累死在海水裡,好不容易爬上岸,幾乎喘得跟條死狗一樣。
在灘塗上躺了很久,陳世友才蓄積了一點力氣,看了看,才發現自己這是上了樂縣的岸,因為周圍都是不熟悉的景色,在偏僻的地方找了一戶人家打聽了一下路,居然也沒有漂到完全陌生的地方。
離家還有一條海灣的距離,陳世友找不到船,又沒帶錢去搭客船、馬車,只能沿著海岸線繞回去,這一條兩點鐘船程的路途,他走了兩天,一點東西都沒吃,渴了也只在邊上水溝裡喝點髒水。
瘦的都不成人形,趕到家的時候,楊氏都不敢認,只會對著他嗚嗚地哭。
陳世友兩天沒露面,楊氏擔心得不得了,但是這又是賣私鹽的隱秘事情,不敢到處亂說,只對著好奇來問的人說,陳世友進城看大丫頭去了。瞞是勉強瞞住了,但是這人遲遲沒回來,直把楊氏的一顆心吊上吊下,亂得不得了,終於想起該去找陳大力去打探下訊息的,楊氏還趁著天黑悄悄地過去敲門了敲門,但是那個時候陳大力怕被連累,跑到外地躲風聲去,自然找不到人。
終於等到人回來了,回來的卻是這麼一個差不多人幹一樣的狀態,楊氏都快哭暈了。
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是想著回家,所以陳世友在昏頭暈腦的狀態下,不知不覺就回了家,等睡了一覺,灌下一碗粥,陳世友才回過神來,販賣私鹽啊,自己這是犯了死罪,也不知道當時究竟有沒有被官兵看到臉的?
之後的好一段日子裡,一直惴惴地躺在家裡等待著官兵上門問罪,結果卻是出奇地風平浪靜,再過了幾天,連躥逃在外的陳大力都回來了,雖然再沒有給過陳世友一個好臉色,不過陳世友總算是知道了,可以安心了,事情並沒有敗露。
這一次私鹽經歷,陳世友非但沒有賺到大錢,反而是損失了五六百斤的純鹽兩個籮筐,還有健康的體魄。估計是那一次虧損的太厲害,楊氏已經是好湯好藥的伺候著,但是陳世友的身體還是慢慢地差了下去,經常性發熱乾咳,連腰背都佝僂了起來,看著彷彿一下老了十歲,很有點辛酸。
對於私鹽販賣陳大力還是不大死心,還有來找過陳世友好幾次,陳世友畢竟老實,死活不願意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陳大力只好悻悻地找別人去了,據說還是成功過好幾次的,只是這其中的具體情況就不是陳世友所能知道的了。
因為陳世友一病,陳家的家庭更困難了,楊氏都愁眉苦臉地在想,再不行就只能停了陳書楠的學堂,他們已經快交不出學費了。
對於家裡面的狀況,就算還是孩子,也不是一無所知,陳採春跟陳霜降商量了,就把陳采女悄悄留下來的小銀餜子拿了出來,給楊氏補貼家用。
鄉下地方不大有人用銀餜子,基本找不出來,陳世友身體差了之後,鹽田的事情就有點忙不過來了,所以楊氏只好仔細把小銀餜子包了,貼身藏好,準備去縣城裡面換成零碎的銅銖。
在陳世友出事之後,陳霜降就沒去過學堂,一直呆在家裡幫忙,上次拿來的絲帕已經全部繡好堆在床頭,陳霜降也想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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