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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枳青動了動嘴皮子,沒有說話,他在醞釀情緒,怎麼說呢?他現在就是很矛盾,喜歡吧,確實喜歡,忘記章佑銘過後還能對他一見鍾情。
要說有多喜歡,他還真不好給出個量化標準來,章佑銘說得沒錯,如果自己真那麼在意他,不應該立馬驅車去找他嗎?為什麼還要考慮呢?
這其中的原因還得從石樣口中那句「他把你甩了」開始說起。
自己以前就和章佑銘好過嗎?真的是章佑銘把自己甩了?原因又是什麼呢?章佑銘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呢?一連串的問題在石枳青腦海中。
「沒那麼喜歡,就不必開始。」章佑銘又說。
「叮」,到了一樓,章佑銘有些艱難地邁出步子,趕在石枳青前面。
他其實紅了眼眶。
人怎麼會如此脆弱?章佑銘也想不明白。
不對,他不是「人」,所以不是人脆弱,而是那份感情如此脆弱。
不堪一擊。
要是一開始自己沒有選擇死亡,要是自己一開始就全盤接納自己的人生,要是一開始就跟石枳青坦白,那是不是會好過一些?
至少不是如今這個局面。
章佑銘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貪戀這種痛苦給予的存在感,只有當身體的痛苦一遍遍侵襲著自己,他才會感到存在。
「喂,你幹嘛走那麼快?」石枳青追上去後,拽住章佑銘的胳膊肘。
他不明白章佑銘突然的情緒化。
「我聽石樣說。」石枳青頓了一下,鬆開拽住章佑銘的手,繼續道:「你之前把我甩了。」
「我想知道為什麼啊?我倆有過節嗎?還是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嗎?」石枳青說。
章佑銘盯著地面,說:「我倆沒有過節,但我們父母有。」
石枳青皺著眉頭,想起石珍珠的種種。
「我媽做了對不起你父母的事情?」石枳青說,他後面有翻過石珍珠的手機。「那我應該取得你的原諒才對。」
「不是,石孃去世的前一個晚上,我跟她說了些話,那些話可能……」
石枳青沉默了好久,才說:「不完全怪你。很久之前,她就有自盡的想法了。」
其實後面回想起來,石枳青覺得石珍珠應該是在第二次住院後,得了焦慮症開始,她就在計劃著,她經常坐在客廳,從晚上八九點坐到凌晨四五點。
有好幾次被石枳青撞到,不過對於這種情況,真的,哪怕是最親密的人,都愛莫能助。
石珍珠墜樓這事兒,並不是一朝一夕,隻言片語就達成的,她經歷了相當長的一段自我和解的時間。
顯然自我和解也並沒有起到作用。
「我是導火索。」章佑銘強調。
事情必須要說清楚。
「不,非要說的話,我爸才是。」
石珍珠是被他爸毀掉的,或者說,是她自己毀掉的。
男人渴望著愛很多人,女人渴望著被一個人愛。
到頭來,愛與被愛,都是虛妄。
「你再冷靜一段時間。」章佑銘說。
石枳青陷入沉默,這個「一段時間」又是多久呢?
章佑銘又說:「如果一個月後,你還喜歡我,那我們就在一起。」
「好。」
章佑銘看著委屈巴巴的石枳青,恨不得現在就抱著他狂吻,他也想衝動,可他不想讓石枳青後悔。
再給石枳青一個月的時間去咀嚼消化過去的那些事情,等到那個時候,做決定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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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著大雨,窗戶沒關,藍色床單被弄得濕答答的,聞升捂住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