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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是吧。&rdo;她咬了咬嘴角,&ldo;丁駙馬的案件,定不是那婢女所為。&rdo;
&ldo;我曉得。&rdo;
&ldo;她暈血。&rdo;
&ldo;哦?&rdo;
&ldo;她一見血就會暈倒,所以定是無法完成那血圖的。&rdo;抬頭看著天際,&ldo;她杖刑的傷本就不重,傷的只是些皮肉,並未有絲毫傷到內裡。或許公主殿下只是一時怒起,卻並未真心想殺她。她之所以失去意識,只是單純的暈血。又或者說,她的精神狀況,在杖刑之前就已很是不穩定了。&rdo;
&ldo;所以,再此之前,她定是遇到了些什麼,讓她哪怕冒著被杖斃的危險,也要逃回公主府。&rdo;今日的夜很黑,瞧不見月亮的半點影。
&ldo;本以為興許能逃得一命,卻不知種子已經埋下,喪命只是遲早的問題。&rdo;伸出手,一片碎小的雪花落在指尖,&ldo;下雪了。&rdo;
&ldo;下雪了啊。&rdo;
&ldo;阿孃說過,雪是這世上最純淨的東西。&rdo;青藍的靈力之光匯集指尖,那小小的雪花慢慢變大,白中透著藍,&ldo;這個給你,既與你體內的蠱毒相剋,也可以當做護身符,可莫要弄丟了。&rdo;又動了動指尖,一條雪制細長繩與那片雪花相連,&ldo;它不會化的,只要我無事,便不會化。&rdo;
相似的場景,相同的人。賀昆槿的眼眶有些紅,她按捺住手指的顫抖,將那寶貴的雪花掛在了脖頸間,&ldo;……謝謝。&rdo;
&ldo;嗯。&rdo;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將是比較長的一串案件,以各種方式相連。
(阿槿可慘了,十五日時限,真是難為她了。)
第24章 焚場
往日氣派的大將軍府如今已是將匾額換做了&ldo;丁府&rdo;,滿目的白色更是為之添上了一層淒冷。賀昆槿掂著一顆沉重的心,靜靜地看著那數月不見就變得有些佝僂了的丁彥的背影:雜亂的髮髻中根根白色格外刺眼,滿臉的鬍渣更是有著種說不清的憔悴。他就那樣慢慢地走回了府裡,沒了昔日的氣昂昂,有的只是那顯著老態的蹣跚步履。想想自己今日的所言所語,賀昆槿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ldo;阿槿。&rdo;一個刻意壓低了的熟悉聲音。
猶豫地轉過身,果真是柳雁雪。苦笑了笑,將心頭的陰霾暫時掩去,&ldo;阿雁怎的來了,應當不是正巧路過吧?&rdo;
&ldo;聽衛安說你來了丁府,有些在意,便換了身男裝,扮著那日的易容來了。&rdo;與賀昆槿並肩前行,&ldo;與丁大將軍的談話如何,阿槿可願說來聽聽?&rdo;
&ldo;嗯……旁人的安慰又怎能抵得過喪子之痛分毫?何況我儘是說些讓他勿要衝動的話,試圖讓他做好心理準備?躲過一劫卻失去獨子,他定是後悔著當初聽從了我的建議吧?哪怕兩者並無直接關係,但他若此時仍舊兵權在手,又怎會落得個如此被動的境地?他願見我一面,都著實不易。&rdo;
&ldo;那阿槿可是後悔提出當初的建議了?&rdo;伸向賀昆槿衣袖的手,抓抓握握,猶豫不前。
&ldo;怎會?保一家之命,無論結果如何,當初的決定都不會是錯的。&rdo;並沒有注意到柳雁雪手下的小動作,&ldo;只是……&rdo;
&ldo;那便是了。就如阿槿那時與我所說的一樣,阿槿既然已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