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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全是女孩,後來某天他被堵得心煩,乾脆直接和爹媽出了櫃,本以為這樣就能好一點,但他沒想到,打那之後,來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只不過全變成了男人。
他更沒想到,江堯也在這些人之中。
大約是他僵硬了太久,對面的江堯以為他不願意,連忙說:「越越,不願意也沒事兒,我只是覺得這樣能解決我們兩個的煩惱,但不強求你,你別生我氣,好嗎?」
聽聽,江堯總是這麼貼心,無一處不為他著想,除了不喜歡他之外,簡直是個模範伴侶,可就是「不喜歡他」這一點叫人最難過,因為這不是什麼缺點,只是他們的緣分不夠,改都改不得。
「江堯,」他坐在那兒,不知該是什麼心情,喜悅褪去,但好像餘下的也並非是憤怒,捧著的茶杯開始流失溫度,他最終還是選擇遵從本心,抬頭望過去,「公司問題很嚴重嗎?」
江堯表情看上去有些為難,但還是說了:「有個高層被競品公司挖角,帶走了一票老員工,現在公司人心惶惶,以為是經營效益問題,連帶著外界口碑也下滑,需要有個東西,證明並非強弩之末。」
「比如,」他接上話,輕聲道,「和關家小少爺關越的結婚證。」
「可以,我答應了。」他聽見自己如此說,伴隨著心臟轟然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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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意料之外見面的當晚以他找祝星緯喝了個爛醉而告終,作為這麼多年關家小少爺暗戀心事的唯一知情人,他對此不太贊成,具體表現為:「關越你是個傻丨逼吧這事對你有什麼好處啊你就悶著頭往裡跳!」
「你管我!」彼時關越已經有點醉了,抱著酒瓶打了個酒氣濃鬱的嗝,「反正我幹嘛都沒好處,不如幫江堯點忙,而且橫豎我也不會和除他之外的人結婚,就當圓夢了,管它起因經過結果是什麼。」
祝星緯便有一會兒沒吭聲,隔音極好的包廂裡陷入長久的靜默,過了會兒,他湊過來和醉醺醺的關越碰了個杯,倆人狐朋狗友這麼多年,他的神情還是第一次看上去如此嚴肅:「但是關越,你有沒有想過,夢早晚是會醒的。」
關越靜了靜,就在祝星緯以為他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張口說:「那我就等到醒的那一天再走。」
祝星緯終於無話可說,只能道:「行,那我就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兩人從酒吧出來時已是深夜,第二天紛紛睡到日上三竿,關越醒時,螢幕上已經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未接來電和短訊,他粗略一翻,在最下面找到江堯零點時發來的一句「生日快樂」,回復了一個笑臉:[謝謝哥。]
江堯似乎沒在忙,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過來,笑意盎然:「猜到你現在醒,生日禮物馬上送到門口,記得查收。」
「22歲,」江堯又說,嘆息似的,「我們小越都長這麼大了。」
剛起床的腦袋不太清醒,關越聽著江堯在對面溫和乾淨的嗓音,竟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22歲,是不是法定了?」
倆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江堯呼吸好像有些遲緩,但仍是含著笑意的:「所以呢?」
「所以——」關越的心怦怦跳起來,他全然忘記了自己昨日的失望與難過,只想到那最初的問題,「江堯,我昨天好像答應你要結婚。」
昨天他心情大起大落,全然忘記什麼法定不法定,現在回想,倒像是江堯有意為之,這種似乎成為對方獨一無二選擇的感覺讓他緊張而激動,以至於嘴上說話也沒個把門:「我想我現在可以履約了。」
「現在嗎?」江堯縱容地順著他說,沒人的辦公室裡,笑容一直攀在嘴角,「22歲才第一天,就要和我結婚,我是不是做了壞人?」
關越一愣,心臟重重下沉,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沒理由如此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