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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無疑問江堯是一個很值得愛的人,即使他年少時對愛人的幻想充滿不切實際的旖旎風光,他真正認識江堯的時候,這些幻想也從沒被打破過;江堯如他想像中一樣完美,這種完美以他和對方之間隔著的遙遠距離作為代價,就像一朵他伸長了手也夠不到的天邊的雲。
那會兒他年輕氣盛,還妄圖將一朵雲抓在自己掌心。
他高二升高三的那個暑假,為了見到江堯,跟著父母去過一次酒會,據說那個酒莊的主人和江堯是熟識,但他去了才發現,根本不見江堯人影。
他深感被騙,被酒氣一燻,當場就要走;江堯就是這時出現的,穿了件細白條紋的黑色西裝,站在門口笑道:「我是不是來晚了?」
在酒莊主人鬧著要江堯自罰三杯的時候,他隱約覺得對方視線好像是不著痕跡地往自己身上掃過,還以為是錯覺,但沒過兩分鐘,就有侍應生走過來,硬是把他那杯剛抿了兩口的果酒從他掌心裡薅走,又塞了杯純正的葡萄汁過來,問就是主人說未成年不應喝酒的,是他們招待不周。
他氣得跳腳,恨不得甩身份證出來告訴對方自己馬上就成年了,按虛歲都得虛到19,但那侍應生油鹽不進,把他酒撤了就走,留他一個人拿著葡萄汁面紅耳赤,然後聽見有人說:「這麼嫌棄葡萄汁啊?」
他一轉身,看見江堯站在他後面,手上拿了杯和他一樣的葡萄汁,正望著他笑。
這個故事裡並沒有祝星緯的參與,他和對方相識是在正式認識江堯之後的某頓聚餐上,席間江堯與祝嘉昱談論工作,他和祝星緯負責坐在一塊狂吃;那會兒祝星緯仗著自己大一點坑他叫哥,他不肯叫,轉頭就對著江堯一口一個哥哥,下了飯局他們互加聯絡方式,祝星緯加上他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好我叫祝星緯」,第二句話是:
「你喜歡江堯啊?」
這比被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暗戀物件抓包他吹牛說自己虛歲19還要更令人覺得驚悚,關鍵是他根本不知道對方從哪兒得出的這個結論,只能說他們倆作為關家和祝家長歪了的兩棵苗苗,簡直天生該做一對好兄弟。
但那會兒他只覺得天都塌了,不過好在祝星緯年紀輕輕就有種看破紅塵的出家感,兩人為此見了好多次面,關係迅速拉近,對方答應他:只要他不同意,永遠都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事實證明祝星緯的確有張硬嘴,也有雙善於觀察的眼睛,這些年作為他暗戀的見證人參與過太多次他的失落與心碎,也正因如此,讓祝星緯知道和讓別人知道是不一樣的,更何況對方作為江堯視若一家人的弟弟,總不會背刺江堯,他從以前到現在都這麼想。
時間回到此刻,電話那邊的祝星緯笑得很得意:「都說了我火眼金睛……總之我懂你意思了,你既怕自己露餡,心裡也不想露餡,是嗎?」
「……是。」
「那這沒辦法的呀,你時間長不與你法定老公一起出面,大家猜也猜得到怎麼回事。」祝星緯道,「而且,關越,我覺得你對江堯未免有些太小心翼翼,你大可以和他說讓他幫忙假裝一下,見個朋友而已,又不會怎麼樣,你以前喜歡他,也不是這樣對他的。奇怪,怎麼還越活越倒回去了?」
關越摳著被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笑得很勉強:「以前……以前不懂事,比較容易自作多情吧。」
作者有話說:
今天給朋友過生日,短點哈!
第9章 聚會
關越最後到底沒和江堯提這碼事,第二天他和陶凱樂段高陽約好在市中心的甜品店見面,他到的時候陶凱樂已經在了,正嘬著一杯草莓奶昔百無聊賴地翻一沓報紙,他走近的腳步聲很快被辨認出,陶凱樂抬起頭,見是他,立馬笑了:「結了婚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