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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太傅對這湖中的每一條魚兒都寶貝的緊,又日日守著,想著這湖對太傅來說定有特別的意義。」
「趙夫人收買人心的本事還是一如往昔,這才不過短短几日,我這府裡的人怕是要改姓齊了。」謝讓收回目光,坐到茶桌對面,欣然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並未因府中僕人洩露之事有半分慍色。
齊昭淺淺的笑了下,「太傅指的是貫珠嗎?」
謝讓抬眉,面上終於帶了點詫異之色,而後又瞭然笑笑,「你比我想的要聰明的多!」
給她面前空了的茶杯又續上,「這麼快就想出來了?」
「此前有過懷疑,也是那日被你騙來才確定的。」
最近因接二連三的出事,趙觀南早就囑咐過貫珠讓時時都得守在自己身邊,可趙觀南進宮那日,貫珠卻早早的也出了府。
提起那日的事,謝讓搖頭嘆道:「這傻丫頭明明是我派過去盯著你的,可慢慢竟被你給籠絡了,倒了戈,那日還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給騙出府的,如今還在柴房罵我呢!」
「她罵的沒錯。」齊昭淡然回他。
「何以見得?」謝讓悠悠的拿起已經涼了些的茶杯,慢慢送入嘴中。
「她是西南之人。」
謝讓的手頓了下,隨即坦然的點頭:「這丫頭露出的破綻太多了。」
「所以,她罵你罵的沒錯。」齊昭盯著他,似乎想看清他究竟藏著一顆怎麼冷硬的心,「西南數萬百姓死於你的一己之私,害死她親人的仇人也是你!」
顯然這人此前不知以何種緣由欺瞞了貫珠,從而利用了她。
「你說錯了。」謝讓站起來身,目光又投向烏雲滾滾的天際,「害死西南百姓的是這從上到下腐爛的朝廷,老夫只是催快了他們的腳步,畢竟長痛不如短痛,這高家人的天下早就無藥可救了。」
「狡辯之言!」齊昭氣憤不已,這人究竟有何顏面竟能將自己所做的殘虐之事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
面對她的憤然,謝讓也不再反駁,因為曾幾何時自己也如她一樣這樣天真過。
直到他那顆心懷憐憫之心一點一點被這世道給親手摺碎了,蒼天無道,那他便自己來。
懸了許久的黑雲,終於化雨滴落在湖面上,盪起層層漣漪。
雨一下又是幾日,整個京都被籠罩在濛濛細雨之中。
雖不大,卻連綿,城中商戶謾罵這見鬼的天氣,一連多日雨,街上的行人稀疏,更遑論生意了。
眼見天色又黑了,乾脆關張歇著,正與夥計抬著門板,一行急速踏過馬蹄濺水飛揚到了門板上,險些也被揚了一身,抬頭就要罵,卻連那行人的影子都沒見著了。
高暮雲冒雨飛趕到大理寺府衙,一下馬不顧自己濕噠噠的一身直接衝進俞秉文處理公務的那間房。
「有重要證據!」
從懷中拿出剛收到父王寄給她的信,微濕的指間握在牛皮紙上帶了深色,把信遞給俞秉文,對著他們二人急道:「失蹤的百萬災銀都進了淮南大營中,這回又有人想借南羅公主的死生事,幸父王早有防備,在他們動手前提前下了手,而後查出這些所有起事之人都收了重賄,就是之前一直沒有蹤跡的那百萬災銀。」
俞秉文火速拆開了信,趙觀南也為之一振,忙湊過去一起看。
高暮雲接著道:「最關鍵的是與他們聯絡那人是薛念生,此人正是謝讓的管家!」
榮慶的信上除了說明瞭淮南的情況,還附帶了一份軍中起事之人與薛念生的書信往來。
有了這樣一份實證,俞秉文順藤摸瓜終於查到當年負責押送災銀的淮南首領與謝讓之間的牽扯。
就在此時徐世欽也讓松風送來了,這幾年他查到所有金縷樓暗中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