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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樾王的皇甫淵再次吃癟,如此類似的場景不下十次,饒是懂得偽裝的皇甫淵也有些掛不住,那萬世不改的溫雅淺笑微僵。不過皇甫淵就是皇甫淵,只一瞬他就恢復鎮定,復又起身拱手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浣嬪可願同行?”
我聞言收回打了一半的哈欠,瞥一眼眼帶期待盯著我的奈何,嘆了口氣起身,又看了看樂清,她挑著眉,很顯然在從皇甫淵對我的態度中猜測我們的關係。“陛下何意?”我低頭,語氣平淡。
“既如此便都一同去吧,寡人即刻擺宴。”樂清高冷氣場全開,一副睥睨天下的恣肆姿態,揮手道:“來人,擺宴煌苑亭,寡人要宴請貴賓。”
“是。”即刻就有宮僕跪下應聲。
之後就是極其無聊的壓馬路。我落後樂清一步,皇甫淵落後我一步,奈何走在皇甫淵的右側,我幾乎能感覺到他近乎實質化的目光。
“令尊近來身體如何?”樂清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出一句。皇甫淵依舊禮儀皆至:“勞陛下掛念,家父甚好。”
“九皇子親臨樾國,心裡還得多記掛著令尊,如今皓熙可不太平。”樂清說得平淡至極。皇甫淵卻陡然皺起眉來:“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嗯?你指什麼?”樂清裝傻充愣的功夫也不淺。
皇甫淵遭噎,一時又不知做何回答,只好沉默。然後這頓飯吃得格外嚴肅,除了我還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盤中餐,另外三人都幾乎是沉默著坐了半個時辰。
散了席我並不久留,只跟樂清說想去看望友人就順利脫身。她自然知道我說的是誰。
來到安置昀琪的西宮,我示意宮僕不必通報,自己則是輕手輕腳地進門。軟榻旁有一方矮几,昀琪正跪坐在前,手裡握著一支狼毫筆,聚精會神地寫著什麼。那張宣紙上黑墨暈開,黑白交替,修長的白皙的五指,給人一種出塵的文人氣質。
我含笑靠近,他也隨即停下筆,抬頭笑道:“小雅,午安。”
“午安。”我扶起他,讓他在榻上躺好,一邊為他蓋上被子一邊道:“你身體還未痊癒,實不該受涼。”
“你這是擔心過頭了,成日躺在床上,沒病也得躺出病來。再不練習,過幾日我怕是連筆都不會拿了。”他雖是這樣說但仍是很配合的睡好,看著我笑了笑道:“你也和樂清一起呆了幾日,可覺著她有帝王之才?”
我愣了一下,知道了他讓我“垂簾聽政”的原因。“事實上,她有王之才,卻不足為帝。”我評價得相當客觀。
“如我所料。”他似乎並不意外。
帝王帝王,這兩個字總是被人連在一起提到,可事實上差別不小。所謂帝乃一尊於王之稱,有天神之意。一城之主可以為王,一國之君也可以為王,只有天下之首才可稱帝。帝不僅僅是有比王更高的才幹,氣魄,甚至是野心都要更勝一籌。若說真有帝才的,大概只有趙謹了。
“清兒畢竟年紀還小,倉促登基之下難免有些傲氣,你且多擔待些。景和的前路我們皆知。不瞞你說,之前那一紙忘憂歌三分誇大,卻有七分是真,天下統一不過是早晚的事。我不求多的,只望能出一分力,用更為平和的方法保住我的國民不受戰火侵擾。你得盛寵天下盡知,我無意要求你在趙謹面前說什麼美言,事實上,你似乎並不太掛心於她?”他語氣誠懇,可我仍然聽出試探之意。
我不動聲色地轉身收起筆,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昀琪說笑了,我是她的浣嬪,怎會不掛心於她?只是任務尚未完成,若我就此回去,她怕是要生氣的,再在床上折騰幾日,我還要不要活了?”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得這樣直接,一時竟接不下話,臉上露出一瞬尷尬。我接著笑道:“昀琪現今是自由身,不知可有掛心之人?可有想過覓得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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