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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外面就有了警笛聲。
一諾道,你還帶了槍啊,剛好公安局的局長今天要到我天鑫來做 客,好像來地還有徐州市檢察院地院長。約好了十二點地,馬上就要到了,雷老大,你要不要認識他們啊,我負責引薦。
外面的警車聲越來越大,結果可想而知,雷地龍是立馬收了槍灰溜溜地跑了。
事後小七才知道,那天根本就沒有客。
是一諾叫的小弟在外面放的警車的錄音。
小七後來問他,怎麼敢這麼大膽。
一諾哈哈一笑,說道,雷地龍膽子最小啦,禁不起嚇。他又不擅白道的人際關係,這方面一直心虛,所以肯定會草木皆兵。
雷地龍到後來知道上了當,要找張一諾報仇時,一諾已經穩穩坐上了徐州黑老大第一把交椅,而且五湖四海各省的黑老大認識不少,白道政府裡的官員也認識得多,聽說中央還認識人。
小七後來知道,一諾中央是認識人,不過那個人只是中央一個官員一個極小的秘書,小到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的中央官員。不過也夠幫得上忙了。
還有一次,雷地龍發了彪,在徐州的巷口裡。架了幾挺機關槍,對著天鑫。
一諾也是處之坦然。
最後輕而易舉的擺平了。
可是像這樣木木的,丟魂失語的,小七還是第一次看到。
大哥,你這樣,大媽在地下也會難過的。你不在她身邊,我陪著她時,她總是跟我說,最希望看到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 一諾依然沒有話。
第四十一章 親人
四十一)
在院子和屋外紮了棚,如月把所有的錢拿出來,一共一萬左右,那還是單位今年發的年終獎。小恐暗地裡的幫助,喪事總算是辦起來了。
棺材停在大堂裡,如月和一諾跪在那裡,有人來弔喪,他們就要磕頭。
一諾和如月臉上都沒有淚,只是靜靜的跪在那裡,木然的行著禮。
村子裡還是老舊的風俗,也許流承了幾百年。依舊是穿麻帶孝,臂間卻又纏著黑布。
身上的麻衣就是個麻布口袋,連釦子也沒有。裡面再穿層白布,卻不再白,泛著黃,上面還有髒汙,不曉得多麼孝子孝女穿過。
一諾好像變了個人,在老人臨死的床頭,他也只是痛哭,如月踏進這個家門到現在他也沒有跟她說一句話。他整個人彷彿陷在一種空空的狀態裡,彷彿自已整個人也隨著老人去了。
如月所有的事,從行禮到穿麻帶孝都是村裡的老人透過會講普通話的年輕人的口傳給如月的。
如月沒有哭,有好事的村婦來看,都在議論她,說畢竟是城裡的媳婦,我婆婆死的時候我在靈前哭了三天三夜,嗓子都哭啞了。
幸好如月聽不懂,只知木木的跪在那裡。
請了法師作法送魂,外面唱著的,是跑調了的大悲咒,如月聽過佛樂,知道。在靜寂裡聽了一陣,在聲音裡獲得慰藉。可是隻唱了一 段,廣播裡放著流行歌。阿牛的桃花朵朵開,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
這是哪跟哪地世界。
熱鬧,荒謬。幾乎沒有人難過。
除了如月和一諾被沉重的悲傷壓得說不出話來。其它人都是衝著熱鬧來的。聽歌混吃賭錢聊天。哪家死了人就是全民的大娛樂。
一諾一直不吃不喝。
小恐把飯菜送到他面前,他總是任它放在一邊。
如月比一諾好,畢竟隔了一層,老人對她好,如今去了,雖是悲 傷,但是也還清醒,知道要吃飯也堅持得下來。
可是一諾不是這樣地,生他養他的親人。一旦去了,又加上自已受了那麼多苦。一時心灰意冷,整個人就像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