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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認知特別明顯，人族以外的族群都不是人，這句話不像是一名十巫能夠說出來的。

“那不是我的意思，是小歌的意思。”文華公子回道，不由想起了小歌讓自己加這句話時與小歌的對話。

“人與非人皆為人，這不合巫宗的理念。”

“我不認可公子榭重合神權與王權的想法，但我覺得他有一點說得很對，十巫的確有些迂腐，需要與時俱進，且邪靈與羽人都能擔任十巫之職？人與非人為何不能皆為人？”小歌一副理所當然的的模樣道。

文華公子錯愕的抬頭，看到了小歌的眸子，那雙眸子變得極為奇異，眼白整個消失了，只有瞳孔一般的黑色。文華公子愣了下，瞭然道：“我倒是忘了，你有著一對神之眸，所有生靈在你眼中呈現的都是真正的模樣。”但他與無憂是不一樣的，無憂本來是人，生前便是十巫，且是巫宗的英雄，因此十巫能夠接受她，但文華公子不能肯定十巫也能接受從裡到外都是非人的自己，也因此一直都隱瞞著這一點，卻不想杞人憂天了。

御風並不知文華公子的走神是因為什麼，繼續道：“婚姻卷中規定人族女子十七歲方可嫁人，男子二十方可嫁娶，在此之前成婚生子皆為犯法，需流放五百至兩千裡也是她的意思？”他還記得小歌曾提過，人族男女最適合生育子嗣的年齡是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

“那是夏枯草提的，她原來的意思規定女子二十五歲、男子三十歲方可嫁娶。”文華公子道。“但我考慮了下，那不太現實，這個時代，人族男女普遍十二三歲嫁娶，貴族更早，一下子推遲十餘年，反彈會很大。”

“你這部律法很完善了。”

文華公子搖頭。“這世上不存在至善至美的法律，每一部法律都需要不斷完善。”

御風想了想，覺得也是，便道：“那我下令，舉凡能為這部法律增添一條有益百姓的律法，賞百金。”

文華公子雖然覺得御風破產是遲早的事，但嘴上卻是道：“如此甚好，人多力量大，亦可吸引列國人才前來。”功名利祿，人最喜歡的還是名，若能在這樣一部近乎鴻篇鉅製的律法上留下自己的痕跡，絕對是最大的名，勝過一切權利。

第三個改革不是最出格的，卻是最得罪人的。列國選拔人才有三種方式，第一種是世卿世祿，也是列國選拔人才的主流形式，雲府的宰輔之位便是世卿世祿，官位在一個家族中爺傳子，子傳孫，代代相傳，嚴格來說，這真不算選拔人才；第二種是察舉制，辰國的宰輔雲湛所創，令各郡縣的長官向君王舉薦德才兼備的人才；第三種不是主流，但很流行，策士遊歷列國向君王獻策，然後得到君王的任用。本質上，不管是哪一種方式，貴族都壟斷了官職，因為不管是地方官舉薦的人才還是有能力遊歷列國計程車子皆是貴族出身，黔首基本不識字，即使識字也很難擠進廟堂。謝琳曾經想要打破貴族壟斷官職的舊規，因而設立官學令寒門子弟讀書識字，一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但她死後沒多久官學便被廢除了。由這些方面可以看出貴族壟斷官職的勢力之大，也因此列國君王即使變法，也少有動這方面主意的，唯一一個動了這方面主意沒死還成功的是雲胤，但他是透過軍功來提拔下層黔首，還是有其不小的弊端，其餘人都死了，謝琳沒死，但也沒成功。

御風膽子很大，壓根不管那些顧慮，當然，也沒誰攔得了他，在龍昂原，他就是王，戎狄原有的貴族全都成了他的階下囚，不存在貴族壟斷官職的問題。因此御風肆無忌憚的推行了軍民選拔十二策，是他在辰國透過軍功選拔人才的基礎上琢磨出來的，完完全全的從能力選拔人才，各方面的能力，然後根據能力的強弱決定官職，不論貴族亦或賤民，哪怕牛鬼蛇神，非人族皆可參加。

“九州大地上壟斷官職的貴族們會恨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