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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辰,趙歸從鋪子回來,大冷的天,他的內衫卻早已被寒濕,她便將早已準備好的溫水端給他,讓他換身乾爽的衣裳。
趙歸端著水進了側屋,過了會兒又出來,對她道:「沒找見衣裳。」
周梨花疑惑道:「我方才分明放在床上了。」
趙歸神色淡漠道:「沒有。」
她便洗了洗手,邊擦手便去側屋,趙歸跟在她身後。
這間屋子不大,一進門就能看見床上整整齊齊地擺著疊好的衣裳,正要說話,身後的門『砰』地一聲關上。
她心頭一跳,轉身,臉險些貼在那堅硬的腱子肉上。
一張臉好似被他身上源源不斷冒出來的熱氣燻著,只覺得熱辣辣的,她伸手推了推他,他卻毫不自覺,就那般如松般立在近在咫尺的位置,一動不動。
心裡知曉他的意圖,她背過身,剛走一步,便被撈回去。
她壓低聲嗔道:「我關窗去!」
趙歸心頭一燙,被拒絕慣了,他心知小婦人不大熱衷這事兒,便盡力剋制著自己別太過火,這還是第一次她這般痛快應下,瞧她臉色也沒半點勉強。
呼吸更粗重了些,某處更是激動昂揚。
他並未放開她,而是將人摟到窗前,從背後摟著她,指揮她將窗戶關上。
她便紅著臉,彎腰去關窗,巴不得趕緊將窗子關上才好,被旁人瞧見,她就沒臉見人了。
然而剛剛往窗外做出探身的動作,腰上那隻手便發了力,她的雙腳瞬間離地,驚呼聲還未出口,便覺著有什麼東西抵在臀部。
慌亂之際『砰』的關上窗戶,隨後扭頭朝趙歸瞪了一眼,氣道:「你怎的這般等不……唔!」
無論如何,趙歸雖有些急色,但到底還是知曉分寸的,沒真做到那一步。
周梨花去給屋裡臥床的周於氏送飯時,周於氏眼尖,瞧見她衣襟下的痕跡。
不過也怪周梨花皮白,稍有些痕跡便格外顯眼。
但她心中覺著自己閨女是有分寸的,女婿趙歸瞧著也不像是沒分寸的人,可那痕跡實在有些可疑,遲疑稍許,周於氏狀似無意地柔聲詢問:「你脖子上怎麼紫了兩塊?」
周梨花下意識的伸手捂脖子,整張臉冒著熱氣,支支吾吾地解釋:「大抵……大抵是被蚊子咬了吧。」
她無論如何也是沒臉說實話的。
周於氏眼神頗為恨鐵不成鋼,罵道:「你挺著肚子,怎能胡來。」
周梨花低著頭,只覺得沒臉見人了,又生怕她娘再追問,將晌飯放下便起身逃了出去。
下午周梨花騰出功夫,便將側屋收拾出來。
倒也沒有別的可收拾,主要是這屋裡有個隱患,務必要換個地方藏,不然若被周於氏無意看到,周梨花怕是再無顏面對她親娘了。
那隱患便是當初小劉氏硬塞給她的淫、穢冊子。
然而找了半天卻也未曾找到那本冊子,她記得當時分明藏在了石頭縫裡了!
心想著總不能是賊偷了,便是當真有賊,怎會不偷錢財,去偷那種下三濫的東西?
可那冊子的的確確就是沒了蹤跡,她便不由得將這事兒懷疑到趙歸身上。
卻又覺著趙歸定不是那種偷雞摸狗的性子,最後便認定定是家裡兩條狗不小心將那冊子叼出去了。
因著冊子放的地方便是床下的牆上,這屋子的門時常不鎖,狗闖進來鑽到床下叼走冊子,也是有可能的。
那東西貴,她自己不捨得丟,被狗霍霍了倒是正好,也算是解了她一個心頭大患。
這般想著,便徹底將這事拋到腦後去了。
側屋收拾好後,晚上趙歸回來,她便讓他給娘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