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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唯一的不好,便是這幾日夜裡開始變得越來越冷起來,蓋一床被子多少有些涼。
但就算如此,她也捨不得將櫃子裡那床新被子拿出來蓋。
因為太冷,她晚上都是多穿兩件衣裳睡。但昨夜,她卻不知不覺地鑽進了趙歸被子裡。
兩人一人蓋一床被子,兩床被子厚度相當,但趙歸的被窩卻就是比她的被窩暖和些。
她每日夜裡都要因為腳冷睡不著,昨日直到睡著腳還是涼的,等到半夜醒來,竟發現自己將腳伸進了趙歸的被子。
趙歸是個皮厚的,這般冷的天,他仍舊只穿一身薄薄的內衫睡。關鍵是他的內衫早已爛的不成樣子,也不知道將破的地方縫補縫補。
便是穿著這樣破爛的不保暖的內衫,蓋著一床不算厚的被子,他身上仍舊像個火爐一樣暖融融的,將周梨花冰涼涼的腳捂熱了。
周梨花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像是雙腳被燙到一般一下子縮回來。
她的被窩冰涼,腳的溫度一點點消散。
但她不敢打擾趙歸,只是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然後像個長蟲一般縮在牆角。
就這般又安心睡去,卻沒想到次日一早,發現自己整個人像八隻腳的螃蟹似的纏在趙歸身上。
自己被趙歸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趙歸卻一隻手臂沒蓋住露在外面。
大清早,難得睡了個暖和覺的周梨花,便對上趙歸陰沉的像是要滴水的臉,嚇得她連忙縮回自己被窩。
趙歸瞧著像個脾氣壞的,但卻也沒動手,也沒罵她,只是陰著臉下床穿上衣服出去。
意識到自己做錯事,她自是要想辦法補救。
但她又想快些懷上孩子,自然不能與趙歸分房睡,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不睡在一起哪能有孩子?
於是糾結片刻之後,她終於還是忍痛把趙歸剛買的新被子抱了出來。
這床被子厚的很,蓋著自然就不怕冷了。
到了晚上她把自己的想法跟趙歸一說,趙歸盯著她看了會,才說了聲好。
語氣仍舊不怎麼好。
不過倒也沒有因為生氣就不給周梨花錢。
每日鋪子裡掙的錢,趙歸回來都會給她。
打鐵這營生辛苦的很,關鍵進鐵料也得有官府的批文,還得有門路,也正因為如此,整個城裡只有趙歸開的這一家打鐵鋪子。
打鐵鋪子連個名字也沒有,大家若是要打鐵,或者買鍋具菜刀之類,只需要在城裡隨便找個人打聽,卻是無人不知的。
正因如此,打鐵鋪子生意很好,每日收入也很客觀。
每日大抵能有一兩銀子左右的收入。
當時收到銀子,周梨花險些跳起來,只覺著自己是在做夢。
一天便能賺一兩銀子,這簡直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
但是隨後趙歸便說,這些錢不能全花,得將大頭留下來,留著進鐵料子用的。
周梨花這才算是踏實了,然後謹慎地將錢藏起來。
而這幾日周梨花自己也沒閒著,她將屋後收拾了一番,然後在茅廁邊最肥沃的位置開了一塊地,種了點青菜和蘿蔔。
如今將將入秋,天氣漸漸變冷,其他菜都種不了了,只能種這些能養活的。
另外還找了一堆乾草,墊在養雞的柵欄裡,又讓趙歸將柵欄搭了頂,上面也鋪上乾草,這般就不怕她的那兩隻寶貝雞凍死了。
閒下來的時間,她便去城外的河邊淤泥裡挖些蚯蚓回來餵雞。
兩隻雞原本病怏怏的,被她養了幾天精神頭明顯好了起來。
這日周梨花又拿著破了個口子的瓦罐去城外河邊挖蚯蚓,挖了蚯蚓回來,經過巷口的時候,見趙歸的黑臉被炭火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