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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花原本只是藉機逃避,現下心中卻也的確產生了些好奇,也不知大半夜的到底是哪家起了熱鬧。
可趙歸不鬆手,她便別想出了這個門去。
這般想著,趙歸卻當真鬆了手,然後她便聽他語氣十分複雜地喃喃著:「你這小女子,當真是過於嬌弱了些。「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小劉氏的喊門聲,她便也沒心思糾結趙歸話中何意,便要開門出去。
趙歸一手抵住門,另一隻手將小婦人有些凌亂的衣裳整了整。
他全程都沉著臉,緊緊皺著的眉頭,默默的顯露著他此刻有多不痛快。
周梨花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衣衫不整,連忙推開趙歸的手,將衣襟理好,這才出門。
這回他倒沒再攔著,儘管明知這小婦人大半夜的出門看熱鬧,實則不過是為了躲自己。
第22章 粗魯
周梨花出了門便後悔了。
她不該對趙歸發脾氣,趙歸對她那般好,她怎得就沒忍住?
自小到大她都是個脾氣柔順的,便是父親要將她賣了,她上花轎前說了生平最狠的話,也不過是叫他們當沒自己這個女兒。
母親自小便教育她,女子理應恭順謙讓,而她也一直都做的極好。
卻沒料到在趙歸面前失了控,如今這番,倒是叫她有些進退兩難了。
巷子裡的熱鬧來自王家,並非普通的熱鬧,而是差點除了人命案的大事件,連衙門的人都驚醒了。
此時天已然全黑,若是平時,便是大傢伙都上了床剛剛睡下的時辰。不過現下天色雖冷,看熱鬧的倒是不少。
小劉氏原本不想起床,但她郎君何捕快被喊醒辦案,她一向是個愛湊熱鬧的,自然出來瞧瞧發生了何事。
沒過一會兒周梨花也弄清了來龍去脈。
原是王家人入睡後,只留下王嫂一人在院子裡洗衣裳,她婆婆老陳氏說不洗完衣裳不許進屋睡覺。
秋季的天夜裡十分冷,雙手泡在冰涼的井水裡有些刺骨。
但老陳氏向來都是這般要王嫂洗衣裳的,剛開始時是故意磋磨,後來卻是已然習以為常。
誰能料到今晚,等到一家人都睡下後,王嫂忽然拿著菜刀衝進屋子,對著窩在被窩裡打鼾的王家郎君,也就是王嫂的郎君王有福便是一頓亂砍。
兒子的慘叫聲引來了老陳氏夫婦倆,兩人廢了好一番力氣才將發了狂的王嫂制住。
報官的是被吵醒的王家鄰居,衙門的人來了之後,瞧見的便是滿地的血,和奄奄一息的王嫂及起郎君王有福。
王有福不必說,自然是被王嫂拿菜刀砍的,他身上已是血肉模糊,滿地的血也基本是他的。
王嫂身上亦是隻剩一口氣,卻是被公婆打的,嘴角流了血,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衙門的人進來時,王父還拿著棍子往王嫂身上招呼,而老陳氏則抱著兒子哭的聲嘶力竭,便哭嚎邊罵兒媳是毒婦。
場面十分慘烈,好些膽子小的看到這番情景,都嚇得驚叫。
也不知是誰請來了郎中給王嫂夫婦診治。
看完王有福後,郎中嘆了口氣道:「死不了,不過傷了腎臟,往後怕是不能再有子嗣。」
不能有子嗣?
要知曉如今王家郎君膝下還只有個閨女,若是往後不能生,那豈非王家從此要斷了後?
郎中這話更是直接砸暈了老陳氏,連王父也是氣急攻心,當場吐了口血出來。
給王有福止了血後,老郎中便顫巍巍地在旁人的攙扶下直起身子,又朝王嫂走去。
可就在這時,王父忽然沖了過來,恨聲喊道:「不許治她,這個毒婦活該死了才是,活該下了十八層地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