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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眼撞上才好。
心裡越這樣想,反而就越來事。
還沒走出去,她就被人攔住,她不耐煩的抬頭,聽見那人有幾分訝異的發問:“昭兒,這是怎麼了?”
居然是阮非白,趕來的還真巧。
她皮笑肉不笑,嗓子疼得厲害,懶得囉嗦,推開他,就要往家裡趕。
阮非白見狀一愣,微微皺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向晚是你傷的麼?什麼時候這麼沒有分寸?”
看,世間男子還不都這樣,喜愛你時全當你是掌心寶,巴不得將所有的稀罕物都送與你,博你一笑;可是若有別個女子出現,他卻能不問緣由的指責你。
青昭咧咧嘴,攤手向他沒臉沒皮的笑,示意他讓路。
向晚卻在這時站起身,抱著手臂如一陣旋風似的衝過來,哭得哀柔悽切:“嗚嗚,我不活了!”
當然那袖口也露的恰到好處,既沒有驚嚇到旁的客人,還儘可能的讓阮非白看到情況到底有多嚴重。
青昭在心頭冷笑,看著她奔出大門,一路梨花帶雨,直至聽不到那如受氣小媳婦的哭聲。
可不是受氣的小媳婦麼?貼切得很,演的很到位。
阮非白看著面前的青昭不僅沒有一絲歉意,反而笑得開懷,臉色一沉,本是想責罵她幾句,一想起那晚,眼裡又湧上一絲苦色,將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有些懇切的開口道:“昭兒,向晚她惹你生氣了是她不對,你別同她鬧好不好?下毒也不是很好玩的,還是將解藥給我吧。”
青昭瞪大雙眼,雖是猜到可能是這樣,但是真的聽到,卻是那麼難以置信。她動動嘴唇,想說什麼,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而在阮非白眼裡,全當做是她愧疚,無言以對。
隱在暗處的小六閃身上前,護住青昭,將她抱起,大步走向馬車,驀地回頭,涼的不似人類的目光落在阮非白身上,眼裡閃過不屑、鄙夷、痛恨之色,終還是將所有的話語都吞回去,沉穩駕車,再也不回頭看後一眼。
阮非白佇立在那裡,看著那輛馬車成為視線中小小的一個黑影,直至身邊傳來不大不小的議論聲,才提足往家趕去。
青昭的情況很不好,毒素本就是勉力用藥物制住,而剛才那一番對話,她氣血上湧,卻是引得毒素更進一步催發了。鼻子下端似是有熱熱的東西流出來,她不做多想,伸手擦去,再看手掌,竟全是血……
難道,已到七竅流血這一步了麼?
她虛弱的探身,掀開簾子,努力的伸手去觸碰前面的小六……
小六感覺身後有異,警惕的回頭,一看青昭的樣子,大驚失色差點鬆開韁繩,他顫抖的將她的手握在懷裡,眼裡閃過悔意:“公主,你還能支撐麼?”
早知道就該在阮非白還未出現之前帶公主走!這大馭的男兒有幾個是好的?全都是油嘴滑舌之輩,若公主再蒼梧,哪裡會受這樣的苦!
青昭點點頭喘口氣,衝他笑笑,示意他快些。
小六沉聲道:“公主,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拼了這條命,也會護你安全回到蒼梧……
青昭回去,江府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好在司命這回帶來了流冥。
師徒相見,本來該是好好敘舊,可是一個躺在床上,七竅流血危在旦夕,一個痛心疾首,聲嘶力竭的大罵周圍人等,往日懶散冷淡的道長全然不見。
青昭還是很高興,既已無力吐語,她就儘可能的笑,笑著笑著,眼角就溼潤了,好想躲在師傅懷裡,狠狠的大哭一通。
這麼多的委屈,這麼多的苦楚,只能說與他聽了。
司命猛的一喝,止住流冥連篇不帶髒字的痛罵,冷冷的橫他一眼:“我請你來是救人的,沒本事就別瞎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