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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哥,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真實心意呢?你是打算一輩子就這麼自欺欺人地活著嗎?還是說沈蔚給了你什麼壓力?你現在就連面對自己真實心意的勇氣都沒了,是這樣嗎?」馮沃霖咄咄逼人道。
沈岑徹底怒了, 「啪——」的一聲砸了手邊的鍵盤, 一把揪住了馮沃霖的衣領,警告道:「別跟我提沈蔚!」
「行, 我可以不提他。」馮沃霖拍掉他扯著自己領子的那隻手,慢條斯理地整了整領口,挑釁道:「那你敢承認嗎?你愛竇瑤,這一點,你敢承認嗎?」
他說什麼?沈岑他……
竇瑤聽清了馮沃霖的話, 一顆心瞬間亂了頻率。驚慌捂了一下嘴,防止自己發出聲。
馮沃霖這話也不知有幾分真,她迫切想從沈岑口中聽到答案。
平復了一下情緒,耳朵又貼到了門上,忐忑等著沈岑開口回應。
「在說什麼鬼話?」沈岑說。
馮沃霖琢磨著這傢伙要是沒人點撥,估計怎麼都不會開竅。索性把話說開,直言:「你在擔心自己會有軟肋,所以怕了。我說得沒錯吧?」
沈岑不上他的套,反問他:「我為什麼會救下她,原因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繼續說。」馮沃霖坐了回去。往後靠了靠,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抬手示意:「我倒是想聽聽,你為了反駁我,還能編出什麼樣的藉口。」
「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沈岑不悅道。
「不願意解釋,那你就是承認了?」馮沃霖激他。
看來他是不得個說法不願意走了。沈岑認栽,重新落了座,反問他:「你會對一個有利用價值的物件動感情嗎?」
馮沃霖猜到他是老毛病又犯了,估計之後的話會更難聽,不由皺眉:「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
「我救她,留她,自然有我的用意。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她豈止那一點利用價值。她可是竇家的女兒,竇家戶籍上的唯一的女兒。這意味著什麼?還需要我給你解釋的更清楚一些嗎?」沈岑說。
原來救她是有所圖。
竇瑤隔著書房門,把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聽了進去。
也是,沈岑是什麼樣的人物,他怎麼可能會做完全不求回報的蠢事?說到底,還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她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蠢的?竟然會信他沈岑也會有真心這樣的鬼話?果然是離家太久了,忘了人心是多不可捉摸的東西了嗎?
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瓢冷水,竇瑤能清晰感覺到自己打算親手捧到他面前的一顆真心是怎麼一點一點涼透的。
好在在她打算表明心意前瞭解了他的真實想法,起碼不至於在他面前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都徹底丟了,那也太難看了。
她胡思亂想著踉蹌後退,想馬上從這裡離開。託盤沒能拿穩,脫手落地。
「哐當——」一聲,瓷盤碎裂。
臉上有淚水劃過,狼狽不堪。她不想被他們發現,胡亂抹了一下臉,在一片絕望的死色裡跌撞沖行。
沈岑聽到了聲,警惕行至書房門前,開啟了門。一眼望見了走廊裡磕絆著想從地上爬起的竇瑤,眉心皺起。
馮沃霖緊隨其後,順著他的視線跟著往那頭瞧。看她泣不成聲的樣子,猜測她是都聽到了。拍了拍沈岑的肩,好言勸道:「你最好是能跟她解釋清楚。」
應該是聽到他開門的聲音了吧。為什麼不像之前那樣第一時間向他求助?
沈岑看著咬牙艱難起身的竇瑤,眉間皺痕愈深。頭都不回地說:「消失。」
「你別又死犟著嘴硬。」馮沃霖又勸了句,「人長嘴不是隻為了混口吃食,更多情況下,是便於能更有效的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