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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就是這硬擠出的眼淚怎麼看都很假。
「惡劣的天氣?跑腿送畫?住的偏?」竇瑤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她為自己找的這幾個藉口,點頭道:「嗯,這些理由, 聽著倒是很合理。不過,玉茗姐是不是漏了最重要的一點沒說?我開的那輛車,要不是被人動過……」
竇忠柱咳了一聲,阻了她的話音。見竇瑤循聲看了過來,他回頭假意訓斥隨侍在側的管家:「這蟹粉豆腐是怎麼回事?這麼鹹!還讓不讓人吃了?」
「老爺,實在抱歉,是我工作疏漏。」管家急忙躬身道,「我這就讓廚房重新做一盤。」
「算了,胃口都沒了。」竇忠柱擺了擺手,道:「這菜就撤了吧。」
這番話像是有意說給她聽的。
竇忠柱一向主張以和為貴。如今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自然是秉承表面和氣的原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竇瑤本就沒指望在這個家裡能有誰會替她做主,沒覺得意外。視線在主位處短暫停留了片刻,面無異色地看向桌對面的譚玉茗,正巧撞見她得逞般勾起了嘴角。
譚玉茗見她看了過來,收斂了一下得意的神色。抬指拭去眼角強行擠出的幾滴眼淚,話音溫柔道:「瑤瑤,聽說你最近在看心理醫生?是那次車禍造成的嗎?怎麼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家裡說?」
話音關切,乍一聽似關心。只是竇瑤又不是傻子,她這話外音再明顯不過了,是在長輩們面前有意擺她一道。
以竇忠柱的謹慎度,在知曉繼承人心理有問題的前提下,定不會過早地把公司大權交到她手上。
不過這事竇瑤不急,來日方長。
她去看心理醫生這事,還是她讓司機老周尋機把話帶過去的。既然要獲取對方的信任,必然得讓對方捏著點把柄去投誠。
「你這又是打哪兒聽說的?我們竇家,還有這麼嘴碎的人嗎?」竇瑤早有所料,配合著略略表現出一絲驚訝之色。夾了筷譚玉茗素來討厭的青椒,放到她碗中,意有所指道:「還是說,是玉茗姐你在我身邊安了什麼眼線?」
「你這又是哪裡的話?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譚玉茗匆忙看了竇忠柱一眼,解釋道:「我是聽外頭有人說起,就多嘴關心一下。」
竇瑤拖長了語調「啊——」了一聲,輕易就能看出她因心虛在緊張,噗呲一聲笑了:「開個玩笑而已。看給你嚇的。」
譚玉茗不接她這茬,又重複著問道:「那你,是在看心理醫生嗎?」
「嗯。」竇瑤點了點頭爽快承認了,反問她:「不過比起這個,我失蹤的這些天,玉茗姐就不好奇我都經歷了些什麼嗎?」
「我怎麼能只是好奇呢?我們一起長大,親如姐妹。你不在家的這些日子,我真的是快擔心死了。」譚玉茗說。
「是嗎?」竇瑤似聽了個笑話般,又笑了一聲,說:「那場車禍險些讓我丟了命。但最糟糕的,是我的眼睛,在那段時間瞎了。」
她轉頭往主位看了一眼,聲高了幾分,刻意說給他聽:「可我不敢回來啊。我怕我萬一回來,比瞎了、死了,下場還要悽慘。」
竇忠柱伸筷的動作頓住。須臾,放下筷子,端杯喝水。
「天吶!簡直太可怕了!」譚玉茗狀似驚訝地捂了一下嘴,「那你的眼睛現在恢復了嗎?」
「當然,不然我怎麼敢回來?」竇瑤笑看著她,說:「只是接下來,恐怕要換害過我的那位,提心弔膽地過日子了。」
「那是肯定的。」譚玉茗順勢把自己撇乾淨,說:「不過也幸好,那個挨千刀的金皓驊已經遭了報應了。」
「金皓驊?玉茗姐要是不提這茬,我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我可記得玉茗姐跟金皓驊關係不錯,很多時候,好像比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