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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延自然給了個否定的答案，並且明確地說出了&ldo;對不起，我不喜歡你&rdo;的答案。

這是第三次了。

沒等楚延說什麼，謝曉然又說道：&ldo;你先別回答我，讓我把心裡話說完。&rdo;

楚延紳士地表示尊重。

&ldo;其實大一那年我試著交過一個男朋友。他也沒什麼不好的，別人的男朋友做到的他也都做到了。但我跟他在一起就是總忍不住想起你，想像著如果他是你該有多好。實在沒辦法，沒處多久就和他分手了。&rdo;

楚延聽得意外，忍不住道：&ldo;你是不是把我想像得太過完美了？其實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我這人特別無趣。&rdo;

說到這，他想起了辛琪，一個因為他無趣而背叛他的女孩兒。

謝曉然自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只是轉頭著迷地看著他的臉龐，道：&ldo;你懂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心跳加速的感覺嗎？在剛上高一那年，你上臺做新生代表發言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遠遠地看著你都會覺得特別幸福……&rdo;

楚延不懂，覺得女孩子的想法太過唯美，不見得就是真情實感。

&ldo;你喜歡過誰嗎？&rdo;謝曉然很認真的問他。

楚延一下子就想起了方宇。

他又有些茫然，看向謝曉然，問：&ldo;什麼是喜歡？怎麼樣的心跳加速才算是喜歡？&rdo;

被撩撥，不自覺有生理反應，熱血沸騰起來的時候，算嗎？

謝曉然卻因為他的問題變得有些開心：&ldo;你還沒有喜歡過誰是嗎？&rdo;

楚延不答，謝曉然又道：&ldo;看不見你會特別想，總是忍不住幻想著和你在一起時情形。如果能夠實現，感覺整個生命都完整沒有遺憾了……楚延，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起碼我還有再努力奮鬥的機會。&rdo;

公交車來了，謝曉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用力抱了抱楚延，然後蹦蹦噠噠地上了車。

楚延滿腦子還在想著什麼才是喜歡的問題，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

好多人都在問他這個問題。

方宇問他：&ldo;想不想？&rdo;

安寧問他：&ldo;有沒有感覺？&rdo;

謝曉然問他：&ldo;喜歡過嗎？&rdo;

楚延不知道，他只是覺得從未有過的慌亂。

他沿著街角漫無目的地走著，走過中央廣場和步行街，想起曾經和方宇在這裡吃過好吃的，玩過好玩的。

坐車回家，又想起有幾次方宇為了遷就他，陪著他一起擠在人頭攢動的車廂裡，一遍遍地罵著娘。

公車路線走過書城，美食街，還有陳峰堂哥的那傢俬人醫院。

好像關於這座城市的許多記憶，都變得和方宇有關。

楚延隨即又想，又何止是這座城市呢？

回家的那條小巷，還有巷口的垃圾桶，自家的院門，院落裡的葡萄架，房子裡的各種痕跡，自己的房間，還有那張床……

方宇出國的前一天，還在那上面吻過自己。

手機鈴聲又響起，是方宇。

好多天了，楚延以手機摔壞了為由，沒再接方宇的影片電話，連□□也回得很不及時。

鈴聲響了大半天，最後終於歸於平靜。

楚延拿起手機，看著提示資訊對話方塊上方宇的頭像，出神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