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3 頁)

拐進樓門，跑上樓梯。家裡面門正開著，飯菜的香味老遠就聞到了。

許飛使勁兒吸了下鼻子，仔細聞了聞，這味道好像是，是水煮魚片！

她最愛吃魚了。肉類裡面她最喜歡魚肉和雞肉，小時候還喜歡羊肉，現在不喜歡了，除了羊肉串基本不碰羊肉了，即使羊肉串也很少吃。

她隨手把門關上。

&ldo;是飛飛嗎，回來啦？&rdo;老爸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和魚片的香味一起。

是什麼魚呢？鱸魚，黑魚，草魚，青魚，還是鯉魚。

應該不是鯉魚。

&ldo;嗯。我回來了。&rdo;許飛說，&ldo;程程來了嗎？&rdo;

&ldo;程程沒來啊。&rdo;老爸問：&ldo;你倆定的幾點啊？&rdo;

許飛換上拖鞋，趿著拖鞋走進廚房，一邊回復道，&ldo;沒定時間啊。&rdo;

&ldo;噢。&rdo;老爸取出一個乾淨的鍋，往裡面倒入油，一邊說道，&ldo;可能是放學在學校寫作業呢吧。&rdo;

油熱，關火，晾一晾。

&ldo;不知道。&rdo;許飛說，&ldo;我給他打個電話。&rdo;

&ldo;行。&rdo;老爸問，&ldo;要辣一點還是？&rdo;

&ldo;辣辣辣。&rdo;許飛一連說了三個辣字兒。

往鍋裡倒入花椒和幹辣椒，再倒點，老爸加了平時兩倍的辣，開小火慢慢炒著。

撥號。許飛拿著手機走到客廳，這個號碼是她選的，電話卡也是她裝的。

竟沒人接。這個傻瓜不會是不知道怎麼接電話吧？

廚房裡，魚香混合著麻辣香味，賊誘人啊。

&ldo;怎麼樣？&rdo;老爸問道。

&ldo;沒人接。&rdo;許飛回到廚房，又問，&ldo;今天你做的什麼魚啊？&rdo;

&ldo;黑魚。今天市場上新來的活魚，特鮮。&rdo;老爸又道：&ldo;你出去看看？&rdo;

&ldo;嗯。&rdo;許飛又撥了遍號碼，還是沒人接，&ldo;我去看看。你餓了就先吃著。&rdo;

&ldo;去吧。&rdo;老爸道，&ldo;肯定等你們啊。&rdo;

體育場裡，程宇非背著書包一圈又一圈地走著。

機械地，面無表情地。

剛還有太陽的天，不知道哪一會兒，竟完全陰下來了。一層又一層的積雨雲，濃而厚，籠罩了大半的天空，一層暗過一層。

原本還有些擁擠的跑道，一時間就走了個乾淨，只剩下兩個人。

一個在跑步的女孩，還有程宇非。

雲峰漸漸模糊，天空也愈來愈暗。

忽地，一道閃電劃過，許飛剛跨進體育場半鎖的大門，完了，晚了。

雷聲猛地從積雲深處炸開，轟隆隆，緊接著，雷聲大作。

許飛趕緊跑起來，此時空蕩的體育場讓她一眼就鎖定住跑道上那個瘦小的身影。

迎上去。許飛一邊大聲喊著，&ldo;程程。程宇非。&rdo;

視線裡的身影還毫無所覺地走著。

許飛上前一把將他拉住，喊道：&ldo;要下雨了。&rdo;

&ldo;噢。&rdo;程宇非低低應著。

&ldo;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rdo;許飛問。

&ldo;噢。&rdo;

&ldo;你噢什麼噢。&rdo;許飛拽住他就往外走，&ldo;走。回家吃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