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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rdo;

&ldo;嗯。&rdo;徐凱說，&ldo;我還碰到過你家叔叔，就你爸。&rdo;

&ldo;呃。&rdo;

&ldo;拜。&rdo;

&ldo;拜。&rdo;

晚上，跑完步。許飛把手機給程宇非，&ldo;姐買了新的，這個你先用吧。&rdo;

程宇非接過拿在手裡，低頭默不作聲。

&ldo;等你賺了錢，再買新的給我唄。&rdo;許飛笑著說道。

程宇非沉默了好一會兒，&ldo;嗯。&rdo;低低地應了一聲。

&ldo;明年就中考了，打算考哪兒啊？&rdo;許飛問。

&ldo;沒打算。&rdo;

&ldo;嗯。&rdo;許飛說，&ldo;那就打算打算？&rdo;

&ldo;好。&rdo;

兩人各自帶上耳機，許飛用播放器調出早上聽的那首特別的人。程宇非看得清楚，她手裡面拿著的手機，是紅色的。他也拿出手機，開啟播放器，又翻到背面上下看了看，這兩個手機，是一樣的。

許飛的音樂聲很大，隔著耳機還能聽到。

&ldo;我們是對方特別的人

奮不顧身難捨難分

不是一般人的認真

若只有一天愛一個人

讓那時間每一刻在倒退

生命中有萬事的可能

你就是我要遇見的特別的人&rdo;

☆、11

一場秋雨過後，天氣轉涼，程宇非在校服衣服裡面套了件長袖，袖子整個在手腕上面，已經有些短了。

&ldo;宇非啊，吃飯。&rdo;奶奶在陽臺喊道。一隻乾瘦的手拿著飯勺往碗裡盛粥。

小米粥，裡面混著大米，很粘稠，上面還有一隻滑溜溜的煮雞蛋。程宇非從冰箱裡拿出奶奶自己醃的泡菜。白蘿蔔，胡蘿蔔，黃瓜，還有鮮紅的小辣椒，配著粥吃，很下飯。

奶奶把粥擱爺爺面前，又盛了一碗給程宇非，最後自己才盛了粥坐下。

&ldo;上課聽得怎麼樣？&rdo;爺爺問。

&ldo;還行。&rdo;

&ldo;有不懂的就問，都初三了，得抓點緊了。&rdo;爺爺說。

&ldo;嗯。&rdo;

&ldo;我看你晚上回來都挺晚。是在學校學習還是幹什麼？&rdo;

程宇非喝了口粥說，&ldo;去體育館運動了。&rdo;

&ldo;運動也不能到那麼晚啊。作業都做了嗎？做完自己再做點題。&rdo;

&ldo;噢。&rdo;

爺爺喝完一碗粥，把碗往前一遞，說，&ldo;給我再盛一碗。多撈點乾的，別那麼稀。&rdo;奶奶放下羹匙兒，立馬接過碗去廚房盛粥。盛完放爺爺桌前，爺爺拿起來接著喝，說道：&ldo;你說話大聲點，男孩，得有點男的樣兒。半天不說一句，我們老程家的人可沒這麼孬。你爸上學那會，可沒像你這樣。&rdo;

程宇非沒吱聲。一口咬掉大半個水煮蛋，裡面的黃兒從中間裂開，外層是乾的，中間是一圈溏心，又一口吃完。端上碗。

&ldo;來。奶給你盛。&rdo;奶奶說。

&ldo;不用。我自己來。&rdo;

&ldo;你就讓你奶盛唄。她一天就在家閒著，不讓她幹活她就不痛快。&rdo;爺爺說。

程宇非把碗遞過去，沒吱聲。

&ldo;呵呵。&rdo;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