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1/2 頁)
聽著立峰來報,鏈誠畫著山水畫的筆一頓,蘇離在青樓的事在朝中傳開,且連著幾日絲毫未見關於她的那些話得到制止,甚至因有了這傳言的起源更多了些難聽的話,看來這背後少不了梁家的助力,更是少不了他們火上澆油的動作。
“她的傷呢。”鏈誠問。
“喚了御醫過去瞧,上了藥,已無礙了。”
立峰迴答,從懷裡拿出一個紅綢織錦的袋子雙手奉上,低頭道,“那姻緣廟的廟祝見了金銀,就忙不迭的將這個荷包遞給屬下,就像事先得知屬下為何前去似的。”
“看來這廟祝還真如傳說中所言,的確是有幾分本事。”
鏈誠接過荷包,拿出幾根紅繩在眼前看了又看,換下系在玉佩明黃色繩結,笑說:“既然是娶妻,那這身上也該有點紅色,以示喜慶。”
立峰見鏈誠臉上的笑意,他欲言又止,再三思索才說:“恭王爺每日只醉心編蝴蝶,偶爾何大監去時說幾句關於景榮公子的近況,他高興便會多編幾個蝴蝶。”
鏈誠將玉佩系在腰間,從手邊的匣子裡拿出蒲草編織的蝴蝶,不屑道:“這蝴蝶是要飛到誰心裡去,蒲草,倒真是寄情的好東西。”
鏈誠手裡的草編並非是宗政朔誠所贈,而是那日何大監轉交給蘇離,蘇離出宮後放在梳妝檯裡卻被斐苒偷來交差的東西。
“赫連蘇離這個女人,看著是對那個卑微出身的白起情難斷意難忘,這私下卻與朕的皇兄勾勾搭搭,真不知是真傻還是欲蓋彌彰。”
“殿下是說她與恭王爺當日謀反有關?”立峰問。
“若是有關,她倒沒有膽量進宮了,那日你說她進宮時並無異樣,與尤之容說的話更是無破綻。”
鏈誠將草編扔到一旁的火盆裡,他並不知道那日立峰偷聽尤之容與蘇離的對話並未聽全,轉頭對立峰道,“朕在行宮長大,雖說不在這皇城之中,但耳朵沒聾。”
“若不是諸事佔了心神,倒是忘了。以前辰琪疼赫連蘇離勝過安陽,原以為他也是同那些人一樣為了天象接近蘇離,此時落勢還能惦記著她倒是瞧出幾分真心來。”
立峰不解,問:“屬下不解,為何要順應先皇遺詔封赫連小姐為後,甚至要故意先立她為太子妃?多此一舉。”
“因為好奇,也是因為不服。”
鏈誠笑看了一眼立峰,他略帶戲虐撤下腰間玉佩在手中把玩,“憑什麼她可以如此重要,重要到父皇留下的遺詔是立她為新君皇后卻不是關乎朝廷的新君。她一出生便是相爺貴女,日子過得比我這個皇子還逍遙自在。”
鏈誠心裡的不服如同杯盞被倒滿了酒水再不能接納更多隻能溢位來,流露於臉上。
“若不是天象所致,她哪裡會有這般福氣。”立峰不屑說。
鏈誠點頭笑道,“天象?我偏不信天象之說,什麼天定的皇后,我便要親自看著她如何受困於權位,相府如何一步步走向滅亡。”
此時鏈誠不再自稱為本宮,不再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居高臨下俯視所有人,就宛如不得志的少年郎一般,愁悶難解,這愁一日日積壓著便成了恨,恨積壓在心裡便想找一個出口發洩。
立峰此刻一下子全然明白了,鏈誠早已將赫連相爺這個三朝老臣視為眼中釘和肉中刺,對比梁衍這個迫在眉睫的火苗,確實可以暫緩處置也不急於一時,畢竟赫連相爺的忠心比起梁衍的狂妄還是有利用的地方。
“除了不昭告天下、不花車遊街、不祭天,這三不外,更不許她拜別父母。”
鏈誠看著立峰,笑出聲道,“她不喜梁欣柔,朕非要捧梁欣柔,要徹徹底底把鳳鳴宮變成一座巨大的華麗的囚牢,若是一個鳳鳴宮不夠,那就整個皇宮,朕讓她一輩子永遠都飛不出去。”
鏈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