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第1/2 頁)
鳳鳴宮外無人看守,她坐在書案前畫著畫,要畫五官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聽聞朔誠臉上受傷的訊息,她忙放下筆走出殿。
“你要去哪裡。”尤之容攔住蘇離,問。
“姐姐,朔誠哥哥受傷了,他素來看重自己儀容,一定是出什麼事了。”蘇離著急說,當初在永巷的時候朔誠就百般遮掩自己的落魄,他怎麼會自殘,且是對自己的臉。
“你去改變不了什麼,御醫已經去了。”
尤之容拉著蘇離進殿,支開所有人,“宮牌的事已經讓宮裡有了不少不利你的傳言,當初皇后賜你宮牌,這是滿宮都知道的事,你以為那塊宮牌是尋常物?經不住查的。”
尤之容緊緊拉著蘇離的手,她嘆氣說:“金冊金印被收回,更是加重宮裡的揣測,你不能去,且你說你如今被禁足,但鳳鳴宮外無人把守,你還不明白?梁欣柔見用宮牌的事扳不倒你,她自然會另尋其他手段來對付你對付赫連叔伯。”
蘇離生氣將桌上的東西都摔到地上,“到底要我如何做,她才肯放過我!原是司務府的差事她讓我做,我做了,縮減我宮裡的炭火,我忍了,她藉口禮佛一事讓我抄錄佛經,我也抄了,她還想怎麼樣。”
“梁衍雖在朝堂裡得力,但深究起來,梁欣柔敢如此張狂對你,是因為她絲毫未減的恩寵!”
尤之容多次勸說蘇離應該對鏈誠放下身段,更應該在鏈誠來鳳鳴宮的時候留下他,但可惜蘇離從未聽進去,“在後宮裡,沒有恩寵是走不長久的。”
“姐姐,他的心不在我這兒,我留又有何用。”蘇離苦笑說。
“你留過?他拒絕了?”尤之容疑惑看著蘇離。
蘇離笑著搖頭,她從未開口要留他,而他也未說過要留下。
有幾次鏈誠用膳時多與她說了幾句話耽誤了時辰,梁欣柔的侍女便來說梁欣柔身體不適請走了鏈誠,宮裡那麼多御醫,哪裡用他親自去看望,鏈誠不懂醫術更無什麼可以治好梁欣柔的本事,一個拙略演戲一個勉強相信罷了。
尤之容多次識破梁欣柔要下毒害蘇離的計劃,她能護得了蘇離一次但她不能護得了蘇離一輩子,“阿離,你常去瓊螢軒,梁欣柔不會不知曉,細想一下瓊螢軒的事極有可能就是她做的。”
“可朔誠哥哥是王爺,還是殿下的哥哥,她怎麼敢……”
蘇離問到一半,她著急抓著尤之容的手,“可是這次我再避開,她定會對你對我身邊其他人下手。”
“小姐,璇貴妃娘娘來了。”芍藥進來通傳說。
尤之容輕輕拍了拍蘇離的手,坐到一旁。
梁欣柔雖生氣自己計劃落敗,但廷尉來報洛江死訊,她這件事一定要親自來告訴蘇離,見殿內一片狼藉,笑道:“娘娘這是怎麼了?如此大的火氣,可是聽洛江死了,生氣宮牌的事再也查不出來了?”
“你說什麼!洛江死了?”尤之容嘴快先問出問題,她看了眼蘇離,掩下心裡的暗喜,死了也好,蘇離就不會被查出來了。她嫌棄說:“一個賤民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值得說嘴的。”
“是啊,一個賤民罷了,只是宮牌一事未查明又關係著宮中姐妹的清白,這件事臣妾覺得還是要告知娘娘一聲。”梁欣柔說。
蘇離站起身,抬手狠狠甩了梁欣柔一個巴掌,“見了本宮未行禮,還說這些事來髒本宮的耳朵,這一巴掌你說該不該?”
梁欣柔捂著自己的半邊臉,憤恨看向蘇離,她笑了笑,“娘娘說得是,但幸好只是一巴掌,不消一兩日就會恢復,但恭王爺的臉可是好不了呢。”
“宮裡御醫這麼多,怎麼會治不好!”蘇離喊。
“錯了,治好是能治好,但這傷太深都見骨了,治好了也會留下疤痕。”梁欣柔拿帕子輕掩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