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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漂亮。
有一雙深邃烏黑髮亮的眼睛,笑起來,似乎眼睛都能說話了。這樣的少年,哪個少女不迷戀?而且那年沈淺不過18歲,上高二,她剛回來,就迫不及待把男孩子帶回來,這是什麼情況?
這不是她當年的重蹈覆轍嗎?沈母是個極其專一的女人,她那個時候也早戀,有個同樣長著標誌的男朋友,那人便是於天陽。那個時候感情很純很乾淨,拉拉小手都不敢。
往往初戀總會不成功,卻那麼銘記在心,深深刻在心底最深處。他考上大學,去上大學,她考上不倫不類的大學,便沒去上了,到針織坊做了女工,從此南轅北轍,偶爾的幾封信也在不知不覺中斷了,就這樣一段感情不了了之。後來機緣巧合,她和他重複,她知道自己的感情,她以為可以重來,早就認定了於天陽會是她的真命天子,只是……等到她萬劫不復的時候,她遭遇了曾經她最嗤之以鼻的“捉姦在床”。她光著身子被他的妻子扯下床,拳打腳踢。她多無辜,那個男人從來沒告訴過她,他已經結婚了。
她會恨他,一定會的。可是那天,那個男人情願在他妻子的朋友面前同樣光著身子,死死護著她,不讓她受傷,嘴裡哽咽地說:“對不起,我不告訴你,是怕你不要我。”
是的,要是告訴她,他結婚了,有了老婆,她是斷然不會接受重來,她的自尊心怎麼能允許?那次以後,她徹底消失在那個男人的世界,揹著他,生了沈淺,揹負著一生的負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
沈母非常忌諱早戀,早戀是懵懵懂懂,最初的情動,有些人也許會是一生,但這一生要是是單方面,那就是災難。只是到了後來,她扼殺了他們的早戀,她才明白,這兩個孩子,都是把最初的情動作為一生來對待。
一輩子,只要一個她,沒有別人了……
正文 chapter。42
沈母的臉只是有稍縱即逝的錯愕,隨即恢復了平淡,她扯著臉皮,側□子,讓出道來,說:“進來吧。”沈淺不禁把嘴抿得更緊,她拉起尤然的手,進屋。
幾乎是同時,沈母與尤然把目光瞟向沈淺握住尤然的手。沈母眼神飄忽,也不知在想什麼,尤然更是高深莫測地盯著看了一陣。
兩人幾乎達成了協議一般,又同時收回目光,四目相對。這情景是何其相似,當初沈淺也是拉著尤然進屋,沈母也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交握的手看,然後望向尤然。
唯一不同的是,尤然那個時候把手抽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今,他亦用同樣淡然自若的目光反饋給沈母,那眼神中夾雜著笑意還有一份堅韌。
當初的少年羞澀,可以輕易分開手,如今已經不同了。沈母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只是莞爾,隨後又是面無表情。
沈淺和尤然乖巧坐在沙發上,靜等去倒水的沈母。沈母倒了兩杯涼白開放在他們面前,訕訕笑道:“天氣有些熱,就不泡茶了,喝白開水將就吧。”
尤然微微一笑,“媽,什麼都行。”
沈淺斜睨一眼,眼神似乎傳遞出,你個死不要臉的,不準亂叫媽。
沈母也不適應他突然的稱呼,涼涼地回應,“說實在的,雖然我很感激你對淺淺的愛,只是你也知道我姐姐和你家的關係,當初也是一腔熱愛,下場卻是如此。把我女兒嫁到你家,我還是有些芥蒂。”
沈淺有些疑惑,不懂沈母這話的意思。尤然微微垂下臉,輕輕地點了點頭,淺笑,“我沒有淺淺是活不了了。撇下淺淺,那就是撇下我的命。我還是希望自己命長點。”
沈淺皺了皺眉毛,古里古怪地看著尤然,覺得他的這話把她肉都震麻了,這麼一個下流胚子,居然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沈母撲哧一笑,“那我自然是不能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