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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rdo;

&ldo;明天你媽就來了，你又下不了床……&rdo;田澄想了想說，&ldo;她幾點到？我去接她。&rdo;

陸晚雲還在思考，高正銘的聲音已經從門外傳了過來，&ldo;明天我去接阿姨。&rdo;

他走近了，俯身看了眼陸晚雲說：&ldo;我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會去接你媽。我已經幫她聯絡好了腫瘤醫院的人，明天應該一來就可以住進去做檢查。&rdo;

他說完這番話，又換了柔軟一些的聲音，&ldo;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就算真是乳腺癌，也不是什麼完全治不好的病。會有辦法的。錢的方面……你也不用操心……&rdo;

田澄在旁邊附和道：&ldo;是啊，別擔心，先養好你自己的傷最要緊。&rdo;

陸晚雲趴在床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疼。

肚子疼，尾椎疼，心更疼。

田澄跟高正銘一起送陸晚雲回家。

陸晚雲每走一步都疼得厲害，高正銘看不下去，直接在樓下把她整個人抱起來了。

她根本無力反抗。

她家裡還瀰漫著一股昨晚煎完牛排的黃油香，甜甜的，直衝鼻端。蔣一澈走的時候把圍巾忘在了她的沙發上，就這麼隨意地散著。

高正銘什麼都沒有問，只是把她放在床上。

&ldo;你先回去吧。&rdo;他直起身子就跟田澄說，&ldo;我陪晚雲就行了。&rdo;

&ldo;你們倆都回去。&rdo;陸晚雲頭很疼地說，&ldo;我不用人陪。&rdo;

高正銘說：&ldo;總得留個人給你端茶倒水吧？&rdo;

&ldo;不用……&rdo;

高正銘完全罔顧她的掙扎，先是把田澄勸走了，然後自己坐到了她床頭的沙發邊，又說了很多安慰她的話，比如誰家哪個人得了肝癌後來都治好了之類。

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一直盯著沙發上那條被他無意間壓在身下的圍巾。

她想要讓他站起來，讓他離那根圍巾遠一點，可是她開不了口。

她只能盡全力忍住自己的眼淚。

高正銘走之前又叮囑她好好休息，明天他會隨時給她匯報進展的。

他全部交代完了以後，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裡摸出了一樣什麼東西，開啟來送到她面前。

是一顆閃閃發光的鑽戒。在房間裡並不是很明亮的燈光下也讓人睜不開眼。

&ldo;這是在你跟我分手之前就買好的。&rdo;他蹲在床邊，聲音因為說了太多話而有點沙啞，&ldo;晚雲，我知道我之前是一個對感情太麻木的人。可是這幾個月讓我完全明白了，我不能沒有你。每一個失去你的日子，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rdo;

他停了停又說：&ldo;也許你現在還不相信，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rdo;

說著，他關上了戒指的盒子，放在陸晚雲枕頭邊上，摸了摸她的腦袋。

陸晚雲等他走了，才掙扎著爬起來給手機充上了電。

在等開機的過程中，她艱難地夠到沙發上的那條圍巾，把它鋪在了自己的枕頭上，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後的紋身，那兒離骨裂的地方非常近，現在也痛到幾乎麻木了。

手機螢幕亮起來，一條微信訊息被推了進來。

是蔣一澈發來的，時間是他起飛前的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