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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比田澄小嘛!&rdo;田柏巖似乎對這個事實很滿意,沒輕沒重地拍了兩下田澄。
田澄尷尬地笑笑,生怕田柏巖真像大媽一樣開始調查人家的戶口,還好他接著又問:&ldo;最近我看上海的交通整頓很嚴肅嘛!好多地方都畫了黃線不給停車啊!&rdo;
袁野給他倒上清酒:&ldo;是的是的。亂停亂靠現象太嚴重了,一是阻礙交通,二是製造安全隱患。&rdo;
&ldo;整頓得好!&rdo;田柏巖一飲而盡,&ldo;我們那裡也需要整頓。別的不說,我們家門口那個大十字路口哦,這麼多年,就沒哪年不發生交通事故的。田澄你說是吧?&rdo;
&ldo;是是。&rdo;她決定在小袁面前還是給田院長一點面子。
田柏巖大受鼓舞,從交通治理聊到南海局勢,從國企改革聊到敦刻爾克大撤退,原本他一喝酒就變成超級話癆,這下簡直是多年的酒癮一次性大爆發了,而袁野完全成了他的專業捧哏,還不斷給他倒酒,陪他一杯一杯地喝,哄得老頭神魂顛倒。
田澄作為唯一一個清醒的人,幾乎獨力吃掉了他們點的所有生魚片。
她後來撐得只能扶頭靠在牆上,看著田柏巖跟袁野把酒言歡。
袁野喝完酒以後整個人從臉到脖子都紅撲撲的,泛著一股青春洋溢的活力。
她看著他一臉笑地給田柏巖倒酒,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她對著他就是心如止水呢?
其實中間她是有過一陣衝動的,她看袁野把自己爸爸哄得這麼開心,當場就想把他從辛怡那兒搶過來,收他做男朋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她知道這樣對袁野不公平,對辛怡不公平,對她自己不公平,甚至對田柏巖都不公平。
一頓飯吃到了快半夜,田老先生肯定是走不了路了,田澄很慶幸袁野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幫她把田柏巖一起扶上了樓,扔在田澄的床上。
田澄剛喘了口氣,沒想到袁野自己也一頭栽倒在她的沙發上。
&ldo;哎?袁野?你醒醒啊。&rdo;田澄著急地蹲下去晃他,&ldo;我打算睡沙發的呢,你睡這兒我怎麼辦?&rdo;
袁野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整個人蜷在她的沙發裡,呼嚕打得比她爸還響。
原來這是個酒量不行,全靠死撐的人。
田澄沒轍,只好到洗手間擰了一把熱毛巾,蹲下來給袁野擦了把臉。
他在沉睡中把臉往她肩上蹭了蹭,萬分舒服的樣子。
&ldo;哎呀一身酒味臭死了。&rdo;田澄拍開他的頭,把毛巾換了一面,給她爸胡亂擦了下臉,洗完毛巾回來,十分無奈地看著兩個鳩佔鵲巢的人。
她這個酒店式公寓只有這麼一張床和一張沙發,哪裡還有她睡覺的地方。
琢磨了一下,田澄只好去陸晚雲那裡了。
&ldo;還好你還沒有搬到翠湖天地,不然我豈不是要跟高總同在一個屋簷下。&rdo;田澄進了門就無比慶幸地說。
陸晚雲笑了笑,眼眶卻忽然一紅,滾落了一顆眼淚。
田澄馬上意識到不妙。她很少看到陸晚雲哭。
&ldo;怎麼了?&rdo;她趕緊扶住陸晚雲問。
陸晚雲沒有回答,只是把自己的手機給她看。
微信的頁面上點開了一個對話方塊,上面一半是陸晚雲發出去的內容,田澄匆匆掃了一眼,知道是她跟蔣一澈說人生有太多俗事纏身,她實在放不下這邊的一切,也不願意讓他放棄自己的生活云云。她寫得很冷靜自持,也沒有具體說發生了什麼事,但不管是誰都能看出來她有多難過,因為她在那段短短的文字裡至少寫了十個&ldo;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