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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又粗又啞的男聲打斷了他的話。
紀繁音回頭看了一下,果然是騎著機車的酷炫少年白晝,他一隻腳就踩在公交站臺上,一臉不耐煩地將頭盔護目鏡啪地抬了上去。
那動作看起來簡直像是打了護目鏡一巴掌。
「她是等我的。」白晝冰冷地對搭訕的男生投以死亡視線,「滾遠點。」
紀繁音伸手戳他機車手套露出的手背面板,不贊同地:「不要說髒話。」
「啊?」白晝火更大了,他粗魯地揮開紀繁音的手,「紀繁音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紀繁音嘆了口氣,和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路人道歉:「這孩子昨晚熬了個通宵還要出門,脾氣控制不住,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沒事。」男生欲言又止,他皺眉看了看白晝,問紀繁音,「能不能交換一下……」
「不行!」白晝伸手把紀繁音往自己身旁拽了一下,惡狠狠地說,「走了!」
和男生同行的同伴裡,有人小聲嘀咕:「這麼兇的男朋友,還是甩了吧。」
白晝回過頭怒視對方的表情像是要殺人。
紀繁音迅速踮腳用雙手捂住白晝護目鏡的空隙阻止他用視線謀殺無辜路人,無奈道:「好啦好啦,走了。」
年輕人們神色各異地離開公交站,白晝則是陰森森地發出威脅的聲音:「鬆手。」
紀繁音一點不怕他。
通常來說,白晝不是個繡花枕頭。
但有的時候,他會非常繡花枕頭。
譬如,當紀繁音裝作十成十的紀欣欣和他說話、看他的時候。
「今天準備去哪裡呀?」她施施然地放下手問白晝。
白晝一言不發地指了一個方向:「畫室。」
他說完沒管紀繁音,擰動機車油門自己一個衝刺走了。
紀繁音抬眼去看,見到一家開在這個寸土寸金商場樓裡的畫室,名叫隱竹畫室,聽起來就逼格很高的樣子。
她慢悠悠地往商場的方向走去,按照導航抵達畫室,門口已經有個工作人員在等她:「紀小姐嗎?請跟我來。」
白晝已經在畫室裡等,他正把畫筆往外拿,拿到一半突然停下來打了個哈欠。
紀繁音看他強撐覺得好笑的同時,陡然想起來白晝其人雖然是個暴躁少年,但其實四歲開始學畫,是個素描油畫大佬。
說來說去,初哥的約會總是很純情的。
「請進吧,」工作人員在門口停下,「這間畫室今天不會有別人來打擾的,兩位請便,如果有需要可以按鈴喊我們的工作人員過來。」
紀繁音含笑向他道謝走入畫室,白晝頭也不抬地給她指了個位置:「你坐那裡。」
這間畫室看起來並不是白晝一人專屬,四面靠牆的地方擺著不少舊畫作。
紀繁音路過白晝身邊時好奇地看了一幅,畫上是沒穿衣服的人體素描。
白晝不耐煩地抬起頭來:「你磨嘰什……」
然後他也看到了同一幅畫,話音戛然而止,臉色逐漸黑化。
在他惱羞成怒之前,紀繁音先聲奪人:「我可什麼都沒說。」
白晝咬牙切齒指著畫室正中央那張椅子:「給我過去坐下,到你該裝模作樣的時候了。」
他頓了頓,又命令式補充:「別說話,坐著,其他幹什麼都行,別打擾我。」
「好。」紀繁音覺得這也挺省力的,她往椅子上一坐,半靠在椅背上打量了一圈考究且典雅的室內裝修,迅速下了結論。
——這是給有錢人準備的畫室,難怪白晝看起來是熟客。
她掃完了周圍的環境,隨手拿了一本繪畫方面的書籍翻,認認真真地讀完一章再抬頭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