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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用她自己出手,只用在一旁冷眼看著老夫人折磨燕倚夢就行了,可娘親卻偏偏一次次護著她。
若諼越想越頭痛不已,乾脆把這個一時想不明白的問題甩在一旁,現在當務之急是洗清子辰的冤屈,順便揭露凝煙這個賤人的真面目。
唉,不知子辰現在怎麼樣,千萬不要餓肚子……
方府裡睡不著的還有慧蘭苑的許夫人,白天雨荷的話言猶在耳,荷塘裡有水鬼?
莫非……是蘭香陰魂不散,纏上諼兒復仇來了?
竹猗軒裡,蝶舞輕聲喚著支著下巴望著燭火發呆的燕倚夢:&ldo;小姐,不早了,就寢吧。&rdo;
燕倚夢應了一聲,一個小丫頭忙端著一盆溫水半蹲在她面前。
蝶舞上前將她的手鐲戒指一應取下,又將一大塊袱手巾蓋在下截,將衣賞護嚴,再拿了洗臉的細棉布帕子來,燕倚夢接過,洗了臉和手,小丫頭端著盆退了出去。
燕倚夢走到梳妝檯前坐下,蝶舞瞥了一眼菱花鏡裡的燕倚夢,顏色依舊好看,只不過如明珠蒙塵,有一些晦暗,她的眼神痴痴的,不知在想什麼。
蝶舞將她頭上的釵環一樣一樣的取下,道:&ldo;今兒這事姨娘說是巧合呢,還是夫人有意安排?&rdo;
燕倚夢嗤笑道:&ldo;世上哪裡有那麼多巧合?&rdo;
蝶舞聞言,替她梳頭的手滯了滯,臉上顯出怒容來:&ldo;若是這樣,夫人太歹毒了!只不知她為什麼要置姨娘於死地!&rdo;
燕倚夢淡淡道:&ldo;在後宅,女人爭鬥自然是為了爭風吃醋。&rdo;
蝶舞憤懣道:&ldo;夫人人前慈眉善目,賢良淑德,哪裡看的出是這等毒婦!&rdo;
燕倚夢嘴角微微勾起:&ldo;真人不露面,露面非真人。&rdo;她眼裡流露出困惑:&ldo;我只是不解,她為什麼一定要借若諼的手送我李子?有哪個母親想殺人會要自己的女兒手上沾上鮮血的?&rdo;
第二天,若諼與老夫人剛用完早膳,許夫人就過來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笑著道:&ldo;怎麼,怕我這個老婆子照顧不好你的寶貝女兒,一大早就跑來瞧?&rdo;
許夫人笑道:&ldo;諼丫頭被老祖宗慣的不知天高地厚了,還會對她照顧不周?只怕她調起皮來無法無天,惹老祖宗生氣。&rdo;
老夫人笑道:&ldo;諼丫頭很好。&rdo;
許夫人微微瞪圓了眼睛,假嗔道:&ldo;這叫還好?是誰不好好學棋練字把西席氣走,惹老祖宗唉聲嘆氣的?&rdo;
老夫人扭頭佯裝生氣地對若諼道:&ldo;你這孩子也不知給你祖母爭口氣,害我一大早被你母親拿捏!&rdo;
許夫人哭笑不得:&ldo;媳婦哪裡是拿捏婆婆,又怎敢派婆婆的不是,實在是看了諼兒的一手字型著急的很,若她果真是有造化的進了宮,這一手字,別說為妃,便是做女官也拿不出手。&rdo;
老夫人聽她如此說,也犯起愁來:&ldo;這孩子在別的方面一點就通,唯獨在棋和字方面是如此的老大難,那個棋,實在不精也就罷了,畢竟以後用的機會少,那個字,真是叫人愁白了發。&rdo;
許夫人見時機已成熟,這才道:&ldo;媳婦想舉薦一人教諼兒書法,定能教的好。&rdo;
老夫人根本不太相信,連她那麼優秀的嫡長孫靖墨都教不好諼兒,還有誰能教好她,但又不好拂了許夫人的意,敷衍道:&ldo;是誰這麼本事?&rdo;
許夫人答道:&ldo;燕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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