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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言表，我低下頭，說：“對不起。”

“對不起？”柳寧然狠狠地踢了下車輪，車子嘟嘟的叫著：“我他媽的努力想給你一個結果，這就是你要跟我講的話？”

我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我無力的喊叫著：“我不能這麼自私，如果我跟你在一起的話，米貝就要坐牢，你也會有事的，我不要你們二個人有事。”

柳寧然轉過看我，惡狠狠的眼神：“你說什麼。”

“你老婆跟我說，如果我不離開你的話，你跟米貝都會有事，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你們。”

柳寧然冷笑了下，說：“我明白了。”

然後他開啟車門，上了車，我使勁的敲著車窗玻璃：“你下來。”

柳寧然搖下車窗玻璃說：“事情會解決的，沒你想象中那麼複雜，米貝不會有事的，我們會在一起的，我會陪著你慢慢到老。”

剛進屋，接到肖笑的電話，說有事跟我談，約我見面，我說我很累，什麼人也不想見，什麼地方也不想去。

肖笑衝著電話裡大喊：“沈一嵐，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為了你所謂的愛情，你讓多少人跟著你一起不幸？”

“那麼你呢，蘇小紅才是你的老婆，你那麼關心別的女人，因為她來指責我，你比我高尚多少？我已經決定要結婚，要嫁人，決定放棄這一切，現在是那個男人不要娶我，不是我不想嫁。”

我扔了電話，失聲痛苦，委屈、痛苦，以聲嘶力竭的方式喧洩，現在我能做的除了哭泣還有什麼？

第二天，肖笑向我道歉，他說昨天自己太沖動了點，說自己沒有資格指責我，並且語重心長的跟我說，婚姻是終身大事，是一輩子的事，不要魯莽的把自己嫁出去，讓自己一輩子生活在不幸的婚姻裡後悔。

我木然的聽著，一邊飛舞手指打著辭職報告。

當我把辭職報告放到唐末的桌上時，唐末冷眼看了下，說：“理由。”

“我覺得自己不勝任這份工作。”

“我不同意呢？”

“照我跟公司籤的勞動合同，生效時間是我交辭職報告至一個月期滿，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安排新人接手。”

“為什麼？為了柳寧然值得你連工作都放棄了？”

我用沉默表達我的態度。

“如果我肯為你離婚，你會嫁給我嗎？你需要一個娶你的人，我願意。”

我抬頭看他，冷冷地說：“我不願意。”

從那天起，柳寧然再次失蹤了，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長，漫長到我幾乎要懷疑我的人生是不是出現過這個男人，漫長到我以為自己跟他的故事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他終還是讓我對他失去了信心，他說要離婚娶我的，他說過他不是王生，我也不是小唯。王生終是在臨死之前對小唯說，我愛你。而我呢，連這三個字也聽不到。

不過也許這才是我想要的結果，米貝沒什麼事，她去了北京，遠離我，遠離柳寧然，遠離肖笑，也許這樣子更好。我跟肖笑之間，像是立鍥約一般，誰也不再提米貝這個人，尤其是在蘇小紅面前，我們誰都知道她在哪裡，卻心照不宣的認為彼此都不清楚。

我沒有問他那一晚呆在米貝的房子裡做了什麼，而他也沒有問我米貝為什麼會沒事。

有些事情，在朋友之間，無須說的太明，愛情是什麼？激情終要褪卻，我們終要面對現實。

而我不曉得為什麼，沒有勇氣遠離。

三個月不算很長，聽說康明生結婚，老婆懷孕。

三個月不算很長，蘇小紅的肚子大得像汽球，他們偷偷跑去做B超，聽說是個兒子，想不到肖笑這個不正經的花花公子，很快就要做孩子的父親了。

三個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