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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外頭接應的,我也不要跟著他,我只想站在宣州外,這件事結束後能第一時間見到他。”
北千秋輕笑,抬起披風,給陸玖兒稍微擋了一點雨絲,說道:“你去不去有什麼用呢,他若是要勝利,你在這裡跟孩子一起等他整頓將士,容光煥發歸來;他若是下場不好,你還能多樂呵幾天,晚點再看到他屍體。”她面上雖然是笑著的,說的話,卻真是不那麼好聽。
陸玖兒臉色慘白,終是說道:“他雖然連真名都不向這惠都中其他人說,我也知道他是揹負著血海深仇的,等到了這天,他真要去復仇了,我卻連個覺也睡不好。”
“哼,你去了,倒是不怕睡不好覺了,他上個戰場都要惦記著附近的你會不會有危險,別作死了行麼,讓他安安心心做點自己的事兒。”北千秋說著放下披風,將她握著馬鞍邊沿的手掰開,頭也不回,輕踢馬腹,輕騎出了馬廄,身影轉過泥濘的街道,髮髻上兩根灰色的髮帶在筆直的脊背後蕩起來,過一會兒就看不見身影了。
陸玖兒濺了一身的泥,抱著小行囊,低著頭。
她昨天將茶點送到左坤屋裡的時候,看見北千秋手端著燈燭,濡溼長髮披在肩上,裹著左陽的披風,素白的手指在地圖上來回划動,被燈盞照亮的面容上滿是堅定與運籌帷幄。
陸玖兒只覺得當時心裡狠狠被撞了一下,她將茶點放在了一邊,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悄悄地推了出去。
低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我只是豔羨你,就跟沒有做不到的事兒似的……我也想幫他……”
然而北千秋並沒能聽見她這樣的想法,若是聽見了,她必定要失笑。真若是論生活而言,誰羨慕誰還不一定呢。
北千秋輕騎踏開水花,很快就到了惠都外的山腳下,左陽和一隊幾十人的軍士等待已久,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薄薄露水,從懷裡掏出一塊裹著油紙的芝麻餅給北千秋,嘴上卻埋怨:“就你動作最磨嘰,你這樣的要是去打仗,早被人踢出去了。我都說了不需要你來,你還非要來!”
“唔。”北千秋和他並駕齊驅,這邊山谷下也有一條和一線天類似的小路,卻通往完全不同的方向,她狠狠咬了一口芝麻餅,享受的感慨了一聲,才說道:“我就不進去幫你了,你和你自己的手下才能行動就跟用右手一樣方便,我摻和進去,沒多少戰鬥力,還指不定出事。不過在外頭等你是一定的。”
左陽點頭:“我也想著出來第一個人見到的是你。想著能見到你,我斷了腿不都要爬出來。”
北千秋大口吃著芝麻餅,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你只要不斷了腰,不傷到蛋我都能忍。你要是沒了腰力,老孃還要你幹什麼。”
左陽簡直受不了她這張破嘴,伸出手想要一個爆慄,卻抬手摸了摸她今兒早上挽的齊齊整整的髮髻。後頭一幫人,簡直翻著白眼看左陽一臉享受的摸著北千秋的頭髮,這條道走到了一半,身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受不了的假咳聲,左陽才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尷尬的收回手來。
他怎麼就這麼沒出息!以前這老賊也是忒不要臉,他都下得了手,現在……現在別說扔她進馬車了,他連彈個腦瓜崩都要下不了手了!
“哎,那個陸玖兒,怎麼跟你大哥好上的你知道不。”北千秋看他騎馬遠離了她一段距離,卻反又伸出手跨過這段距離,親暱的挽著他胳膊。
左陽一臉不情願,卻把馬貼過來,兩人並排在前頭。
“怎麼好上的?要我說大哥就是個比你還不要臉的。他以前來這地方,強徵過陸玖兒家裡的房子住,陸玖兒就照顧他唄,就那麼跟戲文裡的似的,他看上了人家黃花大閨女。不過提了幾次婚,那獵戶看他臉上有疤又瞎了一隻眼睛,長得凶神惡煞的,就不太肯。”左陽撇嘴說道。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