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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曬,雨裡邊淋,這時四哥自覺得長大了卻偏要來管我”
少年的話一說完,就聽得亭子外傳來一句:“小九,過來。”
聽了這話,亭子裡剛才還嗆聲的少年一下子蔫了,垂著腦頭哀聲嘆氣地走到亭子邊,便有隨從打了傘送他過去:“四哥。”
“別給他打傘,讓他站著。”
“四公子,九公子身子才剛好,切不可……”
“既然是他自己要求,我這做兄長的總得成全他。”說完車上的人就沒話兒了,四下裡的人各自看了一眼,默默然地收了傘,卻沒人再敢為那九公子說一句話。
見這場面就知道是哪裡的大世家,姚海棠看了連忙退進了,心裡卻想:“這美少年真是可憐啊,有這麼個哥哥,病才好就讓淋雨,真狠心。不知道是一個媽生的,還是不同房裡的,好大的威風。”
站雨裡,那少年也不敢吱聲,只咬著牙站著,也是這雨沒下多久,或許車上的那位也知道,不過盞茶的時間雨就停了。
車裡的人從簾子裡探了隻手出來,指著馬車外站立的少年,和一應陪同的隨從說:“認不認,服不服?”
隨從們當然知道不是問他們,齊齊看向少年,卻見少年一摸鼻子,嘻嘻哈哈地說:“四哥四哥,我認我服,你別生氣,氣壞了你誰給我說情去。”
似乎是被這話氣得樂了,車裡傳出笑聲來,這笑聲竟說不出的好聽,在雨後如撲面的春風一樣吹拂而來:“上車,你氣不氣我,我都不給你說情。”
少年卻一點也不怕,跳上了車又嬉皮笑臉去了……正在餘大也讓人準備啟程時,那少年忽然又從馬車上探出腦袋來,眨著一雙乾淨透亮的眼睛說:“你們是司珍坊的人?”
一聽餘大連忙上前去,說道:“回九公子,正是。”
喲,看來還認得,姚海棠反正不知道是什麼人,盡著趕地往裡頭避開了,省得到時候要行禮她卻不知道怎麼個禮數。
“那個姑娘是誰,我要了。”就這一句話,姚海棠對這少年那點兒微末的好感頓時間粉碎,還被陣大風給吹跑了。
這話當然讓餘大很費神,要是司珍坊的人,這位不好侍候的九公子要了就要了,可眼下姚海棠已經不是司珍坊的人了。按東朝律,解了官籍的也是貴民,是自由之身,這一句要就不是司珍坊能給的了:“回九公子,海棠姑娘解了官籍,眼下要回鄉去。”
也不說給,也不說不給,只把事實擺出來,司珍坊的人個個都是能立判明白場面的,這話當然是滴水不漏。
那九公子尚不及說什麼,車裡的人先把他喝下了:“胡鬧”
這一聲“胡鬧”又讓那九公子蔫了,訕訕地放下簾子解釋了幾句,然後又挑開簾子來說:“人呢,叫出來,好歹一塊雨裡同跑過,人說同船同窗是緣份,一塊兒在雨裡跑過也算。這時會個面,也算是應了緣份。”
這九公子看來除了胡鬧外,還能胡扯,姚海棠氣得笑出聲來,三兩步上前說:“民女姚海棠,見過公子。”
那公子在車上又手忙腳亂了,看來還是個少年心性:“別別別,我該謝你來的,一茶一帕也是恩情,要是不謝你回頭四哥還得教訓我。”
這就是貴家子作派了,姚海棠自然落落大方地應了,然後馬車隊就各自南北,一向京裡回,一向懷河去。
不過,姚海棠是怎麼也想不到,她覺得這輩子不會再見的人,晚上在驛館又見著面了,還是那麼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坐在那兒大馬金刀地舉著茶杯說:“海棠姑娘,也來喝一杯?”
“不好。”姚海棠對這人有意見,很有意見,本來覺得是個妙人,卻沒想到是個小無賴,所以這時當然沒什麼好臉色。
不過那少年卻不管,走近了姚海棠說:“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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