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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嗎?是,當年的遺產,我們和陸澤都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我們有權去分,我們放棄了。但是我們放棄了,她生什麼氣?偏心?我們去搶小女兒的遺產留給她,就是不偏心了?經濟條件差距大怎麼了?那是陸澤他爸拼出來的公司!陸澤當年才十八,我怎麼沒看她有點同情心!”
趙爺爺拍了拍桌子,沉聲道:“行了,這些年我也是看透了,我還沒死呢,成天就知道惦記點遺產,我就當以後沒生過這麼個女兒的!”
喬喬低頭吃飯默默不語,這些陳年往事,她略微一聽便能知道大致發生了什麼。身故人的遺產要是沒留遺囑的話,父母子女和配偶都是第一繼承人,如果趙爺爺趙奶奶分到了小女兒的遺產,膝下又只剩下大女兒,高媽媽有什麼心思不言而喻。
這世上為了一套房產就可以反目成仇的家庭多了去了,社會新聞上比比皆是。何況是涉及到了大筆的家產和公司股份呢?當利潤足夠誘人的時候,亡命之徒尚且不缺,區區家庭反目,也不過是人間百態之中稀鬆平常的一態。喬喬做公司上市時甚至見多了合夥人發達後反目成仇,夫妻檔創業成功後糟糠下堂的故事。利益面前,刀刀見血六親不認的事情又少見嗎?
喬喬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不相信婚姻不相信感情,利益與美色面前,什麼不可以分崩離析?
不過當年趙爺爺趙奶奶放棄了大筆遺產繼承權的話,她也能理解一直以來陸澤的諸多隱忍退讓了。
氣氛悶悶地吃完一餐飯,等到陸澤回來,趙奶奶還是忍不住問了兩句他們有沒有平安上飛機,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就回房歇息去了。
留下兩個年輕人在客廳裡,喬喬看著陸澤略帶疲憊的神色,把烤好的麵包和衝好的熱牛奶推了過去,說道:“昨晚謝謝你。”
陸澤搖搖頭,“不用謝。本來就是我家的事給你惹麻煩了。”他接過熱牛奶一飲而盡,望向喬喬,“你想去打壁球麼?”
“啊?”這話題轉得太快,以至於喬喬都有些愣住了。她略有些擔心地看著陸澤,“你昨晚沒怎麼睡吧,還去打球?”
“嗯。你去嗎?”
喬喬想了想,看他心情不好又睡眠不足,還是決定陪他一起去,“我來開車吧,你沒睡就不要疲勞駕駛了。”
陸澤點點頭答應,便沒有堅持自己開車了。
兩人進了壁球館,前臺小姑娘一眼認出了陸澤,還拿出一個小本本來讓他簽名。看陸澤一句話都不想搭理的樣子,喬喬衝小姑娘笑著解釋他不是運動員,順便問道有沒有器材可以出租,以及有沒有教初學者的教練。
陸澤低頭看她:“你請教練幹嗎?”
喬喬回道:“訂兩塊場地啊,我不會打壁球找教練教一下,這樣你可以打你的。”陸澤打球的樣子她也見過,讓專業水平的人和初學者一起打,肯定不盡興。
陸澤搖搖頭,“不用教練,我教你。”
喬喬含蓄地表示:“我非常不擅長球類,不騙你,所有球類都不行,百試不爽,教起來你會崩潰的。”而且陸澤寡言冷淡的性子喬喬也覺得他應該不太適合當教練,還是花錢請教練比較好,不敢不耐煩的說!
陸澤淺淺笑起來,低聲回道:“沒事,我不會不耐心的。”他抬頭對前臺說道:“一個球場,不要教練。”他走過去看了看提供出租的器材,搖了搖頭,“球拍也不要。”
陸澤看不上場館提供的球拍,把自己的球拍遞給了喬喬。喬喬握著問道:“那你用什麼?”陸澤從球拍包裡抽出第二支,“我還有一支左手用的。”
看到喬喬驚訝的樣子,他解釋道:“不是左撇子,就是兩個手都能打,不然只累一邊。”
喬喬忍不住笑,想想他那麼大的運動量,這麼一說也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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