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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秦子熠……秦子熠他從沒有真正喝醉過。
不過此刻,三個人都心有別的想法,自然不可能無拘無束放任自己或者其他兩個人。
午飯結束時,酒至半酣。小安和秦子熠這回主動收拾了殘局,各自在客廳尋了個位置坐下,等著對方先行離開。
秦子熠不是閒人,雖然年紀輕,還是他爹最寶貝的老來子,卻也是從小就受到十分嚴苛的精英式教育,早早就接管了一個分公司的事務。
可這一整個下午,他電話不斷,卻仍死撐著不肯走。中間秘書不得不前前後後跑過來三次,給他送來公司的資料和需要簽字的檔案。
熬到傍晚時分,小安見秦子熠仍不肯先走,覺得今天恐怕無論如何沒機會繼續學習,終於決定暫時放棄了:&ldo;潛哥,那個,先這樣吧?&rdo;
沈潛給他比手勢,說:&ldo;明天再說。回頭聯絡你。&rdo;
看著他們倆背著自己神神秘秘的搞小動作,秦子熠心頭不痛快,徒手捏碎了好幾個核桃。
樂樂卻完全不懂他爹的苦悶,一臉開心的從碎屑裡撿核桃仁吃。
哎,傻兒子,你媽要跟人跑了你還就知道吃。秦子熠表情兇狠的在阿拉斯加的大腦袋上擼了一把。
&ldo;那潛哥我就先走了啊。&rdo;小安站起身,溫聲跟沈潛告別。
&ldo;等等我。&rdo;秦子熠突然跟著站起來,抖了抖衣服上的核桃殼,對小安說道,&ldo;我跟你一起走。&rdo;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熱鬧的大房子突然安靜下來。
空氣裡瀰漫著一絲淡淡的酒香。
最後一縷殘陽從落地窗照進客廳,為深秋的房間增添了一分明亮的暖意。
沈潛放鬆的靠在沙發上,感受著久違的舒適愜意,半天沒動作。
樂樂前後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似乎被留下了,高興的跑過來,跳上沙發,整個毛茸茸的一大團臥在沈潛的腿上。
中午的酒後勁比較足,沈潛直到這會兒才開始覺得有些上頭,不難受,有點兒輕飄飄的微醺感,可是卻完全不想睡,只想找人說話。
一隻手哄著樂樂,拿出手機,他撥了一個號碼。
&ldo;媽媽。&rdo;
沈潛他媽是個精明幹練的女強人,然而面對著電話裡帶著一點兒鼻音叫媽媽的大兒子,聲音就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ldo;潛潛。&rdo;
沈潛問:&ldo;媽媽在做什麼呢?&rdo;
他媽說:&ldo;放放他們倆在做飯,我看電視呢。&rdo;
電話裡的聲音突然遠了些,似乎是那一端有人問了什麼,只聽他媽答了句:&ldo;你哥。&rdo;
隨後一陣蹬蹬的腳步聲,那頭換了人,沈潛聽到一個無比熟悉又親切的清朗男聲:&ldo;哥!&rdo;
是他的弟弟沈放。
蓬勃的活力和洋溢的熱情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
沈潛不由得微笑起來:&ldo;放放你在家啊。&rdo;
沈放說:&ldo;嗯,上午就過來了。&rdo;緊跟著問,&ldo;哥你是喝酒了嗎?少喝點啊。&rdo;
&ldo;有朋友來,只喝了一點兒。&rdo;沒想到弟弟居然有這麼敏感,沈潛承認了,跟著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ldo;手鍊我收到了。我很喜歡。&rdo;
一聽到這個沈放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興致勃勃的問:&ldo;哥你發現那個骰子是可以卸下來的了嗎?&rdo;
沈潛換了隻手拿電話,把帶著手鍊的那條胳膊舉到眼前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