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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有不停按響的喇叭聲。
來時,警燈高閃,所有人一路狂飆直通現場,如今回局裡,事件造成的周邊交通癱瘓已經完全顯現出來,路程變得漫長不少。
簡單交待清楚經過,溫冷閉目,不再開口,做出了修養的姿態。
任開本就懶得和新人多說一句,他看著車龍,敲著窗沿,剛要拿出支煙點上,溫冷出聲:「後頭有毯子吧?我有點冷。」
是失血的原因?任開剛親自處理過傷口,流血並不嚴重,但畢竟傷在溫冷身上,他暫時放下抽菸的念頭,轉身拿到毯子,隨意扯給溫冷。
溫冷細緻地裹好。
片刻後,被打斷的菸癮又起來,任開剛要掏出煙,溫冷又開口:「有東西能墊墊肚子嗎?」
宋小磊在前座聽見,隨口道:「頭兒,後頭左邊,有個小塑膠箱,裡面是吃的。」
車子是他的,他本能應了聲。
任開再次被掐斷了念頭,差點跳起來,要不是溫冷受了傷,他能現在就開門把這傢伙扔出去!
溫冷看著任開咬著牙給他翻出一包餅乾,他接過開啟,慢條斯理嚼著,同時伸手遞還向任開,海苔肉鬆的香味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裡瀰漫開來。
已經是下午,宋小磊聞著味道:「任哥,塞我一塊。」
任開沒轍,只得先投餵小弟,車裡味更濃了。到底任開自個也忍不住餓了,徹底放棄了抽菸的念頭,拿過餅乾嚼了起來。
溫冷抽出第二塊餅乾,是熟悉的味道,懷唸的隊裡常有的味道。
過去,他們倆只有唐澤明抽菸,任開是隊內少有的模範,還總是反過來勸唐澤明戒了。
終於回到局裡,姜月大吃一驚,這倆竟然之前還沒碰上面,一個都還沒來得及報導,就已經聯手破了人質劫持。
兩人給姜月大致匯報了情況,回到辦公室,溫冷剛坐下。
任開盯著對面的桌椅看了很久。
他將視線轉回到溫冷身上,「你說,你是去典當行賣東西的?」他邊問邊傾身向前,聲音簡直有些循循善誘,「你想賣什麼?受傷退隊後的補助不夠嗎?還需要變賣東西?」
任開就像一條極其合格的獵犬,起碼是緝私隊警犬級別的,稍稍嗅著點異味,就不肯放了。
一切退回清晨時分,溫冷出門就是去跟蹤線索的,死在爆炸現場的司機駕駛的車輛並非屬於他自己,而是開的朋友的車,這車就是屬於綁匪的。車禍後,綁匪也因為這次事故,從一個小有資產的運輸老闆,鬧得直接破產,官司纏身,很快又染上賭癮,負債纍纍,成了城市邊緣人。
溫冷最近才摸排清了此人的大致情況,知道他欠了不少債。今天是頭一回跟蹤他,想實地瞭解下他的日常行蹤和接觸的人,沒想到就撞上了搶劫劫持。
他抬頭看向任開,他不可能向他說實話。
任開則緊盯著他,溫冷迅速思考著,他太瞭解對面這個人了,對謊言的靈敏度,可以說比緝毒犬的鼻子還好用。
在他和任開搭檔前,隊裡就一直傳著個事,有一次給嫌疑人上測謊儀,儀器顯示嫌疑人所說屬實,剛到隊上的愣頭青任開卻咬定了對方撒謊,頂著上司鬧到隊領導面前,被壓著認錯寫檢查。事後測試單位來反應工作差錯,儀器介面出了問題。
要怎麼樣才能在這不到一秒的反應時間裡,騙過任開?
溫冷傾了傾身,從長褲的後兜裡掏出一隻打火機,慢慢放到桌上。
黃銅精鑄的完美軀殼,復古奢華的基調,上面的每一條刻紋,每一個圖案,任開閉著眼都能描繪得分毫不差。他將它們紋在身上,又剝離,視為最重要的寶貝放在床頭。
他看著上面清晰無比的「fiat ititia et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