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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些都需要時間,隊裡空著的人手基本都在這兒盯著了,溫冷看了眼忙碌的眾人,以及同樣在等結果的任開,轉身出了辦公室。
他往回折回了審訊室。
負責看管押送的警員正在找他,「溫冷,正好,我還擔心你不清楚流程呢,正要找你,在這兒簽字確認。嗯,完了我好把人送看守所。」
溫冷抬頭看向審訊室內,估摸著時間該差不多了。
可樂加水,裡面的人該憋不住了。
審訊室裡高健正扭捏不安地看向門口,警員上前剛開啟門,高健就著急開口:「報告,我想去廁所。」
溫冷對負責押送的警員道:「我帶他去吧,你抓緊去買個飯。」
已經是下午六點,等轉到看守所,交接完再回來,一圈怎麼著也要過了八點。對方承情地點了點頭。
溫冷領著人多上了一層樓,轉到四樓物證中心後,一個偏僻的小廁所。
進了地方,溫冷先查了下所有的洗手間隔間,重新回到門口,把門從內鎖死。
高健眼睜睜看著溫冷換了張面孔。
眼前穿著制服的男人神情冷酷,眼神漠然,彷彿在看一隻爬過腳邊的蟲子,「光天化日,市中心搶劫劫持,意圖傷害致死多名人質和警官未遂,自殺逃避罪責未遂?」
「沒,沒有。溫警官,你怎麼?」高健十分驚訝溫冷的態度大變,難道他剛才的同情友好,傾聽專注全是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套取口供?
高健看著那張比例完美,讓人不由心生好感的臉龐,雖然他很不願相信,但在那目光注視下不由產生的顫慄告訴他,或許現在才是這個人的真面目,他就是如此毫不掩飾將自己視為人渣。
高健從那雙冷漠的眼裡感到了實質性的威脅,這裡不是審訊室,沒有監控,沒有看管他的警員,什麼也沒有。他看著溫冷跨了一步,嚇得退靠到牆邊。
溫冷卻又露出了高健熟悉的溫和笑容,「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好好回答,你不想尿在褲子上,一路拖到看守所吧?」
高健蜷縮著,點頭如搗蒜。
「去年9月那起車禍,出事死掉的司機王勝海,問你借車前,說了些什麼?」
高健聽了問題,好歹鬆了口氣,原來是問害他破產的事,就是因為這事他才走上歪路,犯了今天的事,都是這王八羔子害的。
「溫警官,這事我是完全被牽連的,沒有這事,我怎麼會到今天這地步。他說幫人運貨,要借我的車跑次長途,完事了能分我5萬,我問他運什麼,他就說是工業品。」
溫冷露出個嘲諷的笑容,「68米貨車,送一次長途的利潤在1-3萬,他單給你就有5萬。你問也不問就借了,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早知道這裡頭有貓膩,出了事你還有臉哭爹喊娘,冤枉你了嗎?
「你能問也不問就應了,他不是第一次和你這麼辦了吧?」
高健被揭破,喃喃道:「搞運輸的有哪個沒點小動作,這不是他過去都沒出過啥事,我才敢借的嘛,誰知道?!
「後來我才聽說,王勝海染上了毒癮,也不知道當時是不是毒癮發作,聽說事故報告上就是這麼推斷的,搞得我那車保險賠償都廢了。反正人都燒化了,也查不出什麼了。」
溫冷繼續問:「你後頭是不是找過王勝海的妻子?還去了好幾次?你找她做什麼?別給我撒謊說是慰問寡婦孩子。」
高健瑟縮了下,很快咬牙切齒道:「那女人有錢!那女人拿了錢跑了。」
溫冷皺起眉,「你說清楚了,她哪兒來的錢?和你有什麼關係,跑哪兒去了?」
「王勝海雖然死了,找他運輸的人卻給了不少錢,聽說比原來答應的還給得多。他是個毒蟲,欠了不少債的,債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