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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您也說是大部分地方了。」
朱大成被捕後就十分配合,此時更是開啟了話匣子,「您兩位都是大城市的警官,不知道山溝溝裡的事,有不少地方政策原本就是允許土葬的,各種情況都有,有照顧當地傳統的,有照顧各族習俗的,當然還有不少陽奉陰違的。天高皇帝老子遠,地方上也有開眼閉眼的,就那些黑白之間的事,你們當警官的,一定看得多了去了。
「再說,要是隻賣那些就剩些骨灰的,能掙幾個錢?」朱大成對此很是不屑,「必須得看得著的才值錢!有得是傾家蕩產也要給死兒子搞個媳婦的。這一般的買家還排不上隊,要麼是手裡有錢要麼是有點關係的。
「我承認這活賺得還行,聽說還有不少肯為這殺人的,咱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咱也就當個倒賣的,跑跑腿。」
溫冷臉沉如水,嚴聲打斷道:「別扯遠了,把你知道的關於死者的情況說一下。」
今天訊問的重點是為了獲取更多關於林曉雲的資訊,畢竟躺在解剖室的被害人已經死亡,而林曉雲還不知生死,她是否還活著,在哪兒,是否面臨生命威脅,這些才更重要。
朱大成正要開口,外頭有人來敲門,林曉雲的家屬來了,問任開他們要不要去個人接待下。
溫冷看向任開,他抬眼望過來,溫冷就明白了,還傢伙還是對這類事能避則避,寧願面對罪犯也不想面對家屬。
溫冷出去後,任開自個留著繼續審人。
朱大成繼續交代。
「我們每次都是透過中間人拿貨,那晚照例通知我們去常去的那個點收貨,就緊靠著垃圾場和墳場的一條小巷子。那地偏僻,人爛治安差,經常有各種原因死在街頭的,也沒人多管閒事。
一半都是後半夜去接貨,沒人,也一直沒出過什麼差錯。」
「為什麼不找私人地方?」任開心裡有猜測,等著驗證。
「那不等著被揪把柄嗎?有固定地方就終歸查得到人,還是這樣好,三不管地界,扔下大家各負各的責。」
「這回看到貨的時候,咱兄弟就知道要發了。這次的貨色特別好,長得漂亮,也很年輕。警官,你不懂我們這行的講究,別看已經是個死了的女的,照樣能按著年紀,相貌,新鮮程度,學歷背景,全能跟活人似的分出個三六九等的價格來。」
朱大成竟說得眉飛色舞起來。
「咱們手頭剛好有個大客戶,人很挑剔,已經等了一陣,最近都要等不及了,咱不想到手的鴨子飛了,所以咱哥倆這次就急了些,沒避幾天再出城,忙著去送貨。咱知道走得急了,心裡總有些不踏實,上了高速想想還是別走平時走的道了,繞個道來著,沒想到一下高速,還是給你們抓了。」
任開冷哼了聲,壓下情緒,繼續追問:「你真不清楚死者的真實姓名和生前情況?想好了再說。」
「真的。警官,我騙你做什麼?一直都是中間人給的身份證資訊。如果她不是林曉雲,我就真不知道她是誰了。身份證對不上,那是中間人和賣家的問題,誰知道他們能這麼誆買家,貨不對板,這是買賣不講信用嘛,還害得我現在……」
任開聽得徹底被氣笑出了聲,他終於爆發。
「被害人都死了!你們還能把她當個東西賣來賣去,還要從她身上撈多少錢?眼角膜是不是你們剝的?你……你他媽別說人了,畜生不如!」
任開差點甩門出去,屋子裡轉了兩圈才繼續問完。
剩下另一個嫌犯,還是等溫冷接待完家屬回來接著問的,印證了朱大成所說基本屬實。
嫌疑人和家屬兩邊情況都掌握得差不多了,全隊等著開會佈置工作,宋小磊沒找著任開,溫冷表示,我去看看。
主樓樓頂的平臺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