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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像有自己的機械動作,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
容三月在心裡告訴自己——
只要沒人看到,怎麼犯賤都可以。
解到最後一顆的時候,容三月終於感覺到男人背脊之下蓄勢待發的兇猛。
他就是緊緊咬著獵物的野獸,非要吮血吸骨才甘心。
被拋上高空的感覺令人心馳神往,但容三月的緊張卻沒有消退一分。
她甚至連往日的疼痛都記不起來,只敢在他懷裡晃著哀求,「鎖……鎖門。」
直到盛時玦大發慈悲,又抬手鎖上了門,容三月臉上的蒼白才褪去,漸漸有了血色。
但門外的盛景卻被這開門鎖門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誰在裡面啊,不出個聲兒,我可就去拿鑰匙開門了!」
以盛景對容三月的瞭解,她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但裡頭洩出的一兩聲動靜,讓見慣了聲色的盛景有幾分狐疑擔心。
容三月剛放鬆下來,指甲又忍不住掐進了盛時玦肩背的肌肉裡。
盛時玦皺眉,拍了拍示意她放鬆。
還能遊刃有餘地出聲,「是我。」
「……小叔?」盛景磕巴了一下,「怎麼是你啊?」
盛時玦只應這一聲,就忙別的去了。
但盛景卻不挪步,「那,那個,就你一個人嗎?」
容三月裙子壞了,正常來說肯定不會亂跑的。
再加上剛剛的動靜……
盛景嗓子繃緊,用玩笑問出口,「不會有什麼女人吧,哈哈你在裡面可夠久的。」
盛時玦薄唇饒有興味地勾起來,在容三月緊張的目光裡,回道:「你知道還不快滾?」
盛景:「……」
湯念歆眼皮子底下,小叔還敢這麼玩?
可今天來赴宴的,似乎沒有小叔過往的姘頭啊?
「那你先忙……」盛景只好殷勤的,用男人都懂的語氣說道,「一會兒收拾好了再出來,我不會告訴念歆姐的。不過你???看到過三月嗎,她不會是被你趕出去的吧哈哈哈!」
容三月絕望地閉上眼睛,總覺得盛時玦下一句話就要把自己所有的遮羞布都給扯了。
但盛時玦竟然沒有。
他把人放在水池前,背對著自己。
一邊讓容三月看著鏡子裡自己滿面桃花的樣子,一面掏出她的手機,替她關掉了聲音。
下一刻,盛景的電話打了進來。
容三月:「……」
盛景終於走了。
容三月的神經也鬆弛下來,對上鏡子裡盛時玦的臉。
哪怕在這種時候,男人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一絲錯落。
容三月卻搖亂了一地桃花。
很熱,熱的頭髮都打綹了。
嗚咽兩聲,容三月實在是受不住了。
她啞聲求道:「盛叔叔——」
但盛時玦沒有任何放過她的意思。她纖長的睫毛沾著濕淋淋的水露,如果不是盛時玦雙手扶著,早就軟倒在地了。
容三月吐出的話打著顫:「盛時玦,我真的沒有……」
盛時玦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是陸笙……」她唇上的口紅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只能道,「你去看看陸笙的口紅色號,就知道了。」
盛時玦哼笑一聲。
指使他去檢查其他女人的口紅色號,虧她想得出來。
這張嘴說不出讓他開心的話,不如做點別的。
容三月的聲音再度被吞噬,靜寂沉默的夜也被燻出熾熱的顏色來。
別墅的另一頭卻和這邊情況戛然相反。
熱熱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