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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勸架的,煽風點火的,看熱鬧拉偏架的,越發鬧個沸反盈天。
朱聞聽見這些吵鬧,面色一沉,正要發作,疏真卻是心下剔透,一手便扯了他的袖子示意,一邊吩咐道:“請她們都進來吧。”
一陣雜亂腳步聲,女侍們釵橫鬢亂鐮,倒是沒見掛彩,虹菱的臉頰上卻是被人胡亂撓了兩道血痕,瞧著觸目驚心。
疏真也不去理會她,只是徑直看向眾侍女,雙目清幽有神,眾女本為爭一口氣前來,如今見她端坐左側,君侯一臉不耐,不由心下惴惴,七上八下起來。
“各位請起……”
淑真一派悠然,和顏悅色說道。“你們損失了多少金銀。”
眾女面面相覷——看昭訓這意思,是要替妹妹賠償了,主子貴人這般作派,卻是讓她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好半天,終於有人開口,其餘幾人也都紛紛說出數字,疏真一一記下,正要命人取自己的體己銀子來一一還了,卻聽有人脆生生道:“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昭訓您這般息事寧人,是太過偏袒了吧?”( )
第一百零四章 心計
疏真抬眼看去,只見一位年紀略長,面容俏麗的侍女忽閃著雙眼,面容略微漲紅。
她一雙杏眼滴溜溜轉動,有些懼怕的飛轉移開,卻仍逞強著說道:“奴婢們損失些金銀是小事,可是虹菱她陷害叛賣君侯,全殿上下差點蒙受不測之災,就這麼輕描淡寫饒了她,卻是如何能服眾?!”
她雖顫著聲調,雙目卻不時朝朱聞那邊偷瞄,眼角餘光帶些懼怕,也含著水潤一般的曖昧憧憬。
疏真靜靜聽了,卻也並不見怒色,她托腮側過身,有意無意的,望了一眼靜坐桌邊的瑗夫人——她方才匆匆趕來,只是不發一言的聽了。
疏真幽瞳一閃,笑意掩住了不耐和譏誚,款款道:“倒是誰告訴你,君侯會輕描淡寫饒了虹菱?”
那侍女頓時啞然,正要強辯,卻聽疏真淡淡道:“我竟日不理家事,倒不知睦元殿裡出了你這般賢德的,如此替君侯著想……”
這話似褒似貶,好似倒刺沾了蜜糖戳入人心,那侍女面色一白,正在咀嚼其中含義,瑗夫人倒是聽出了話中之骨,蹙眉斥道:“秋棠,你也太大膽了,此事君侯自有主張,哪裡輪得著你開口!”
她呵斥的聲調不溫不火,一派溫婉柔和,轉過頭來又道:“是我管束不嚴,倒是讓君侯和昭訓妹妹看笑話了。”
朱聞若有若無的頷首,瑗夫人美眸中浮過一道水氣,隨即斥道:“你們接了昭訓的賞賜,還不快些下去!”
目送著眾女離去,瑗夫人卻也嘆了一聲,柔聲細語道:“妹妹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這些小妮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我平日裡心慈手軟,太放縱了她們。如今竟然這麼不知眼色!”
她咬牙怨過。又道:“妹妹這幾日要是聽到什麼閒話。千萬不要往心裡去——虹菱這次鬧到王駕跟前。貴胄族親都有所耳聞。這般傳得滿城風雨。於妹妹地清譽上頭。也頗有煩言。”
她有些躊躇地看了一眼朱聞。有些黯然道:“我前日去了趟宮中。幾位娘娘卻也聽信了外間傳言。以為妹妹是那狐媚妖惑之人。甚至有人說……君侯前幾次不能締結姻緣。也是妹妹在殿中鼓惑搬弄所致。”
瑗夫人說著。輕瞥看去。只見一旁地虹菱面色慘白。隨即卻紅若赤霞。她再也忍耐不住。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卻是哽咽道:“姐姐。是我害了你……”
疏真別過身去。面沉似水道:“你起來。”
虹菱長跪在地。卻並不起身。一旁瑗夫人柔聲道:“虹菱。你現在就是跪斷了雙腿。也與事無補——你姐姐這次受你連累甚深。一時半會無可辯解。”
虹菱眼中浮現悲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