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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裡夾著半根菸說:“行啊你小穎,和帥哥喝酒都不叫我,不仗義。嗝,我說怎麼上個廁所人都尿沒了,原來在這在這釣男人呢。”
沈茵說話一直就糙,酒一上頭就更加,只是這後半句在江辭雲面前出來我竟覺得有點難堪。
她一屁股坐下,我太陽穴立馬漲漲的,拽住她胳膊死命往上拖:“別。宋融知道就完了,我們……我們走吧。”
沈茵不以為然地甩手:“就喝喝酒又不幹什麼。再說光咱倆人在酒吧喝酒多沒勁,喝酒……喝酒當然和男人喝才更有感覺。”
江辭雲的朋友笑著對沈茵說:“就是,喝喝酒怕什麼。美女,你朋友好像不太敢。”
沈茵摟住我,翹起大拇指胡說八道:“不敢?我可告你們啊,我朋友唐穎,嗝,酒神來的!小心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吹牛逼也得看情況,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恨不能一頭撞死。
偏生江辭雲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喔?酒神來的?”
☆、009 他的無情和慈悲
我胡亂擺著手。
江辭雲大手一揮,把之前在卡座上的兩個坐檯小姐都趕走了。
沈茵和嚴靳打得火熱,又是划拳又是玩骰盅,酒上頭她倔得和牛似的怎麼都不肯走,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只能硬著頭皮留下。
江辭雲打了個響指叫了好幾箱酒,水晶桌上除了杯子就是酒,陣仗特別嚇人。
他把我的酒杯倒滿,淡淡道:“喝完。”
江辭雲的態度不像之前那麼客氣,我皺著眉頭,暈暈乎乎說:“不喝成嗎?”
“恐怕不行。”明明只四個字,但威力很驚人。
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點,我江辭雲的點就是討厭別人用楚楚可憐來騙取同情。挺可惜的,你瘸著腿也要來酒吧瘋,似乎沒釣到合適的凱子。”
我一聽,心裡直泛堵。
即便是經歷了那樣一段慘痛的婚姻,很多時候並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可憐的人。不喜歡被同情和憐憫的感覺,那樣會真真切切地提醒我弱者的位置是什麼。而江辭雲卻說我在用楚楚可憐來偽裝自己,他同樣觸到了我不能忍受的點。
懶得再說話,酒乾脆一口悶了。黑啤的味道和普通啤酒的味道差別很大,有點難喝。
我瘦骨嶙峋的手將酒杯反過來,意思挺明白的,可手還沒來得及抽回來就被江辭雲狠狠握住,那種蠻橫的力道和之前他在陸勵面前演戲時摟著我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迷惑到令人恍惚的笑弧慢慢勾起,帶點寡淡的邪性:“你可能弄錯了,這張桌上規矩我定。”
江辭雲不動聲色的把反過來的酒杯重新擺好,倒進去的酒很快和杯口持平。
我皺著眉頭,瞥了眼正在划拳的沈茵,一時不知該怎麼處理眼下的死局。
江辭雲見我遲遲沒有動靜,聲音來得緩慢,磁性,一點喜怒都漏不出來:“既然你一點面子都不肯給,看來我得拖人和陸勵解釋解釋今晚的鬧劇。”
我緊張地抓住江辭雲的大手,燻著醉意說:“別,別說。”
他依舊神鬼不驚:“我憑什麼為你撒謊?你告訴我。”
我沒說話,低頭看了眼再度被斟滿的酒杯,拿起,湊到嘴邊,又一次全數倒進了嘴裡。
江辭雲淡淡地說:“自己倒,喝完這些就可以走。”
沈茵拿起桌上不屬於自己的煙盒,胡亂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只是她醉得連香菸的海綿端和菸絲端都已分不清楚,倒著的香菸點燃後糊味兒濃得很,她還依舊奮力吸著。
嚴謹趁機抱住了她:“今兒咱都喝高興了,不醉不歸。”
沈茵晃了晃腦袋,反過來摟住嚴靳:“對,誰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