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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這會卻必須噁心地讓他不要和江辭雲鬧矛盾,對他而言是挺殘酷的事,可我真的無從選擇。
“好,我送你。”我說。
許牧深沒傷筋動骨,血管瘤意外破了才把畫面弄得嚇人。我扶著他下樓,商臨也在,他似乎有點意外的眯起了眼睛,沒想到許牧深竟然不上當吧。
“辭雲,我送他回去。”我說。
“我送吧。”江辭雲說。
“你要和女兒這變態待一塊?還是我送。”我丟出來一句。
“開車注意安全。”
商臨對我說:“回來的時候能買點牛肉嗎?我想吃。”
我憤恨地白他一眼,不想搭理。
車子四平八穩地開在路上,許牧深一直翻著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過了很久,許牧深突然說:“查到了,八年前的重大拐賣案能破獲,是個化名叫烏鴉的人協助警方搗毀的。上面有一段關於這個人的文字採訪,警方問他為什麼幫這麼大忙,他只說了兩個字,公道。”
我的車速忽的慢下來:“公道?商臨這人也知道公道怎麼寫?”
許牧深淡淡地說:“他也許真的很痛恨辭雲。歷史資料上還寫了他不僅協助警方搗毀了很多拐賣窩點,還救了很多孩子。”
我一聽,車速又陡然慢下了幾分。
眼睛看見的,總可能不是真的。第一印章糟糕的人,也許又不是真的壞到頭頂。偏生人們又總喜歡以自我的標準去評價別人。
我沒有說話,開始反省,突然很想去剖析這兩兄弟複雜的心理面。究竟是什麼讓兩個親兄弟演變到這麼惡劣的對立地步。打在繩子中間的死結,真的無法解開了嗎?
我送許牧深回他住的地方,以前他還住酒店,離律所比較近的房子是什麼時候買的我倒是不太清楚。
複式樓,攏共兩層,許牧深說建築面積兩百八十平,夠住了。
屋裡一塵不染,地板都很鋥亮。
他讓我隨便坐,我不好意思送他回來就離開,只能硬著頭皮在沙發上坐了一會。
我恍神間,一把水果刀在眼前晃動了幾下,我一個激靈,許牧深笑了:“我想吃蘋果,幫我削一個。”
他的手暫時不能幹使勁的事,我看他一眼,點頭,認認真真削完一個蘋果遞給他,他問我要不要吃,我擺擺手。
周圍安靜極了,我只能聽見許牧深咬蘋果的聲音,和我們手錶的秒針不重疊而發出的特定響聲。
“唐穎,有件事我想和你說清楚。”
“你說。”
許牧深丟到了蘋果核,淡淡地說:“也許在以後的幾年,我會談戀愛,結婚,生孩子,完成人生的很多重要步驟。但要是哪天你受欺負了,隨時打電話給我,和感情沒關係,就算以後聯絡可能會很少,有事就儘管找我。”
許牧深的一番話更讓我不知所措,男人和女人間純正的友情很難得,更別說我和許牧深的‘朋友’關係,不可能會太單純。我嘴上沒說,但心裡卻想著,要是哪天他談戀愛了,結婚了,我遇見什麼困難絕對不會去打擾他。
“好嗎?”許牧深又問。
我只是笑笑,不說話。
沒人再去提那個吻的事情,在辦公室裡的那個意外如是被我和他強行剔出似的,誰都不願意再去挖開它。
“好嗎?”許牧深問我第三遍的時候,聲音微微提高了些,也更嚴肅了些。
我權衡再三,還是對他說:“不了。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不會告訴你的。許牧深,別傻了,沒人會念著一個十年前的女人,你又不是神仙。我希望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