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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玲滿意地點點頭：&ldo;嗯，這樣子表示老師很看重你。&rdo;

楊櫻默了幾秒，說：&ldo;這次每個班級要推薦兩人去參加比賽，除了我，南風也參加了，所以我接下來‐‐&rdo;

&ldo;等等，&rdo;張雪玲沒等她說完就直接打斷，&ldo;她也是老師指名的嗎?&rdo;

&ldo;……不是，她是同學推薦。&rdo;飯桌下的手不知不覺攥成拳頭，楊櫻鼓起勇氣說，&ldo;老師說我有經驗，要我多幫南風看看稿子，所以‐‐&rdo;

果不其然，她的話又被母親打斷，&ldo;你能顧好自己的稿子就行了，哪還有那麼多時間去幫別人?你們參加的可是同一個比賽，是競爭對手……&rdo;

母親說了很多，說既然參加了比賽就要各憑本事全力以赴，說這次朗誦比賽市領導們很重視，決賽會在大劇院舉行的，說到時候應該還會有電視臺來採訪……

楊櫻注意力有些分散，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微顫的手背。

薄薄一層面板透著底下青色的血管，她有點太瘦了，微凸的血管看起來有點猙獰恐怖。

誒，好奇怪，血明明是紅色的，為什麼血管是青色的?

&ldo;……所以你要用心好好準備，朗誦稿寫好了就拿來給我過目，我幫你修改，知道沒有?&rdo;

等了幾秒都沒得到回答，張雪玲皺眉看向楊櫻，發現女孩有些走神，她的語氣瞬間變得冰冷生硬：&ldo;楊櫻，回答呢?&rdo;

楊櫻驀地鬆了勁，微鼓的血管緩緩地沉了下去。

她抬起頭朝母親笑笑：&ldo;嗯，我知道了。&rdo;

楊櫻換了個話題，提起捐款的事，張雪玲拿著碗筷走進廚房，讓楊櫻去衣櫃裡取張五十元鈔票，明天好帶去學校捐。

母親臥室的衣櫃裡有個上鎖的小抽屜，先拉開母親放貼身衣物的抽屜，在右邊邊角摸到一雙團起來的肉色絲襪，拆開短襪，裡面藏著一把小鑰匙。

上鎖的抽屜裡有戶口本和一些證件，還有兩個牛皮信封，一個裝百元鈔票，一個裝五十元鈔票，兩個信封都有一定厚度。

楊櫻在衣櫃前呆站了一會兒，一直沒有動作，等聽見母親大聲問&ldo;有沒有找到錢啊&rdo;，她才回了一句&ldo;有的找到了&rdo;。

她從五十元的信封裡抽了一張，關上抽屜鎖好，最後把鑰匙藏回絲襪裡，放回原位。

她拿著錢到廚房給張雪玲看，張雪玲洗著碗，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楊櫻滿腦子都是早上姜南風在走廊上說的那句話。

&l;我心裡真的有不舒服，酸酸澀澀的，很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口……&r;

楊櫻把錢幣折成三折，裝進褲袋裡，終於輕聲開口：&ldo;媽媽。&rdo;

&ldo;嗯?還有什麼事?&rdo;

&ldo;我……我能不能也有零花錢?&rdo;

&ldo;你要零花錢做什麼?&rdo;

洗碗槽裡水聲嘩啦啦，張雪玲任水一直流，轉過頭笑著說，&ldo;你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告訴媽媽就好了，媽媽會給你買的。&rdo;

日光打在母親的眼鏡上，鏡片反光，楊櫻看不清母親的眼睛。

只覺得那笑容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

第二天早上，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