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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有為一個人在，見他進來，第一句就問：&ldo;怎麼樣?&rdo;

李原說：&ldo;也不能說一點兒收穫都沒有吧。&rdo;

廖有為說：&ldo;行了，別整這外交辭令了，說吧，發現什麼了?&rdo;

李原說：&ldo;不過太具體的我也說不好。&rdo;

廖有為有點不耐煩：&ldo;這算賣關子嗎?&rdo;

李原說：&ldo;不算吧，是這樣，東宮源次郎和他的家族企業與徐永良家有很複雜的關聯。不只是東宮源次郎的父親被徐永良擊斃以及東宮家和徐家的企業有合作那麼簡單，背後可能會牽涉到一些很複雜的事情，所以，要想把這個案子搞清楚的話，可能需要一些情報支援。&rdo;

廖有為盯著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ldo;情報支援，你以為咱們是特務還是間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rdo;

李原說：&ldo;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跟你說一句，我今天得出去一趟。&rdo;

廖有為說：&ldo;你一個人?&rdo;

李原說：&ldo;是啊。&rdo;

廖有為說：&ldo;你去查誰?&rdo;

李原說：&ldo;啥也不查，查點兒資料。看看東宮家和徐家的一些背景情況，看看他們是怎麼勾搭到一塊兒去的。&rdo;

廖有為說：&ldo;你呀，哪兒也別去了，我給你想個辦法吧，薛文傑不是還住在這兒沒走嗎?你問他吧，他知道的肯定比檔案啊、文獻啊什麼的都清楚。&rdo;

李原一聽，心裡就動了一下：&ldo;薛文傑?&rdo;他開始犯難。

廖有為的手已經摸起了內線電話的聽筒：&ldo;就是他，我替你叫他過來，你想問什麼隨便問吧，反正，你是在查案子。&rdo;

李原嘀咕了一句：&ldo;他會說實話嗎?&rdo;

廖有為說：&ldo;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說假話，用實話把你騙得暈頭轉向，那才是他的風格呢。&rdo;

他們倆正說著，許鶯怯怯地插了一句：&ldo;我跟聶勇，今天干點兒什麼?&rdo;

李原瞥了她一眼：&ldo;你們倆，查監控錄影去。&rdo;

午飯後，薛文傑應約來到專案組辦公室。他進來的時候，臉上微微有一絲笑容，渾然不像一個剛剛失去親人的人。

李原給薛文傑倒了一杯水，然後坐下：&ldo;今天請你來，其實是有點兒事兒想請教一下。&rdo;

薛文傑看著李原：&ldo;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rdo;

李原說：&ldo;是這樣，你岳父去世之後，日本方面的反應這麼遲鈍，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rdo;

廖有為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一時有些緊張。薛文傑這回卻笑出聲了：&ldo;你也注意到了?也難怪，小日本太不會藏心眼了。&rdo;

李原很小心地問：&ldo;什麼意思呢?&rdo;

薛文傑說：&ldo;我岳父雖然和有些政客關係不錯，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其實是個挺大的麻煩。他現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作秀，經常吵吵一些讓鄰國反感的東西，還老是弄得政府下不來臺，所以，他在日本的聲望也並不是太好。&rdo;

李原說：&ldo;那倆警察也是因為討厭東宮源次郎，這才在這兒磨洋工的?&rdo;

薛文傑說：&ldo;他倆討厭不討厭我岳父，我說不清楚，但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授意他們在這兒磨洋工的。&rdo;

李原問：&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