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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姻緣，也可護穆桓止餘生平安。他能給他的，只有這個了。拂諾按了按眼角，彎下腰親了穆桓止一口，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此天高海闊，他們各自人生。

穆桓止醒後就再沒見到拂諾。一開始他以為拂諾只是有急事不得不離開，直到穆謙召他進御書房，跟他說了他已經解了穆式和靈怨之間的契約，而拂諾再不會回來的話後，他才知道拂諾是真的離開了。他不解，更是憤怒，他質問穆謙為何逼拂諾走。

穆謙恨鐵不成鋼的狠甩他兩耳光，厲喝道：&ldo;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誰允許你和朕這麼說話的 ！&rdo;

穆桓止冷冷地看著他面前這個缺失在他童年陪伴裡的 &ldo;父皇&rdo;，冷笑道：&ldo;父皇，你好本事。&rdo;

穆謙冷哼，&ldo;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凡事有可為有可不為，而拂諾就是你的不可為 ！&rdo;

穆桓止不管不顧地質問道 ：&ldo;為何是&l;不可為&r; ？兒臣喜歡他，這難道也是錯 ？！&rdo;

穆謙又是一記耳光甩過來，那記耳光甩的極其用力，直把穆桓止摜倒在地，半天站不起來。 他擦掉嘴角溢位的血，啞聲道 ：&ldo;父皇，兒臣從未求過你。&rdo;

穆謙不看他。

穆桓止坐在地上，將後背靠到一把椅子腿上，他嘴裡不斷有鮮血溢位，順著嘴角流下來，糊在胸口處，看起來狼狽又脆弱。

&ldo;父皇，兒臣從未，從未求過你，所以你能不能，讓拂諾回來，兒臣，就求你這一件事。&rdo;

穆謙再次恨鐵不成鋼地剜了他一眼，拂袖道：&ldo;靈怨與穆式再與瓜葛，他不會回來了。&rdo;

穆桓止胸口鬱結的血一下子吐了出來，他扯著胸口染血的衣衫，竟生出一種快要死了的錯覺。他聽到穆謙慌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聽到玄明宇焦急地叫他，他聽到有誰凌亂的腳步聲在他耳邊紛至沓來。耳邊種種聲音一一略過，唯沒有一道聲音是他想聽見的。

穆桓止昏睡了整三日才醒來。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睜眼看見的第一人竟是玄明宇。玄明宇見他醒，抬手就要叫太醫，穆桓止做口型制止了他。

舅甥倆相顧無言各自沉默了一會兒。玄明宇本就是個憋不住話的人，他見穆桓止沉默半天也沒要說話的意思，便道：&ldo;你以後要如何。&rdo;

聽聞，穆桓止閉起眼，嘴角扯出一個笑，那笑蒼涼極了，玄明宇不忍再看，把頭撇了過去。他聽到穆桓止死寂一般的聲音響起：&ldo;舅舅，沒有拂諾，我就沒有以後了。&rdo;

玄明宇捂住眼睛，淒聲道：&ldo;桓兒，你別這樣。&rdo;

穆桓止不說話了。他盯著床上流蘇，眼淚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流了下來。他已經十八，行了加冠禮，是個大人了。大人本不該哭的，只是他實在忍不住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成了這樣？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反問，可惜沒人能給他解答。

玄明宇聽到穆桓止低低的啜泣聲，更覺得心疼。他低聲道 ：&ldo;桓兒，你長大了，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了。&rdo;

穆桓止不說話。

玄明宇自顧道：&ldo;宮中多年只有你一位皇子，你想過原因沒有 ？&rdo;

穆桓止眼神微閃，玄明宇嘆口氣，就知道這孩子想過。

&ldo;你母妃，就是我妹妹，嫁給你父皇時，正是二八芳華。你父皇疼她寵她，但桓兒你要知道，這是皇宮，太多的恩寵只會給你母妃招來禍端。那時你父皇根基□□，為拉攏人心，在封你母妃為後的後一個月又封了右相之女為妃。後來種種舅舅不多說